绿窗半掩,窗外芭蕉低映,一笼田地种着瓜果,加上碧绿竹林随风哗哗起舞,颇有些世外高人的田园之风。

与松墙一面的阴冷破旧截然相反,这边则是阳光灿烂,就连墙皮门框皆粉刷鲜艳,一派生气盎然,一反先前烂斑痕迹,灰色**之感。

张灵儿破涕为笑,见状又气的说不出话来,朱雨筠则摇头叹气,笑骂道:“真是爱作弄人的性子,看来日后灵儿有得吃苦头了。”

“都说了多少次了,人家才不稀罕他,不过是没有选择罢了。”

不服气的嘟囔,张灵儿贝齿轻咬着朱唇,突然促狭的推开小门,大叫道:“懒猪,起床了。”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两位少女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的上前一步,好奇的朝屋里观望。

就见里面墙板用白纸糊的好似雪洞一般,床帐屏几都是古色古香的红木打造,书画琴棋,摆设的极其潇洒。

床上帐挽银钩,冰昙珊枕,朱祐桓穿着银红纱衫子,随便睡在其上,睡思正浓。旁边流金小篆,焚着一缕龙诞。

“好一位雅士。”朱雨筠不禁赞叹。

“走,咱们进去。”

张灵儿兴致大增,仗着人多莲步轻移,小心翼翼的行到床边,进来方才晓得,身处房间显得很是局促,心里莫名的一酸。

“雪雁,你在外头守着,来人了就言语一声。”

“是。”门外的清秀丫头乖巧的答应,站在外头好奇的东张西望。

跟在后面的朱雨筠缓缓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轻笑道:“没法子,只能委屈咱们的大小姐,坐在人家的床上喽。”

“我倒是不在乎这个,心里无私天地宽。”

话虽如此,但是张灵儿还是踌躇的弯下腰,忽然一怔,随即格格娇笑,一把拾起散落在床上的白色肚兜,旁边还放置着一篮针线。

“你瞧瞧,这么大了,还穿肚兜呢。”

朱雨筠同样为之失笑,接过来一瞧,不禁疑惑的道:“你看,这上面没有图案,还有几点血痕,莫非是他自己亲手绣的?”

雪白柔软的白绫上果然有点点血迹,张灵儿疑心大起,又见躺着睡觉的家伙虽然一身小衣,好歹上下齐整,遂壮着胆子伸手推了一推。

睡梦中的朱祐桓被惊醒,迷迷糊糊的问道:“秋菏,什么时辰了?”

两位姑娘捂嘴轻笑,张灵儿故意老生老气的道:“都日上三竿了,我的大少爷。”

“哦,那等夜半三更时再叫我。”朱祐桓随口嘟囔一句,翻了个身子,继续呼呼大睡。

朱雨筠无语,张灵儿气结,眼见表姐素手一指肚兜,轻轻点头,皱眉问道:“这肚兜是你绣的?”

“嗯,不想你操劳,我自己做的。”

“为何穿肚兜?”

········

“喂,你快说呀!”张灵儿瞪着已然又进入梦乡的家伙,刚想叫醒他,就被朱雨筠伸手拉住。

“应该是怕他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