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嘟着小嘴,羞涩的道:“幸好他体贴咱们,听别的院子里的姐姐说,伺候几位世子的那些姐姐们,都要伺候主子大小解,洗澡,暖床,甚至,甚至都那样呢。”

“哪样?”司棋好奇的问了一句,随即想起来那定不是什么好事,顿时红着脸骂道:“今后少和她们来往,没的带坏了你,赶紧下床方便吧,一会儿少爷就回来了。”

“哦。”入画老老实实点头,掀起被子跳下了床,还不忘小心的探头瞄了外面一眼,见没人,这才一溜小跑的冲到屏风后,飞快掀开楠木打造的雕花马桶盖,褪下裤裙坐了上去。

“记着把熏香点上,那盆里有清水,端出来伺候少爷净手。”

“好。”憋了大半夜了,入画舒服的大声应承。

“算了,还是我来吧。”

司棋担心她出了岔子,也掀开被子下了床,走至一侧的隔断前,伸手选了一具红色漆盒,取出里面的一块拇指粗的檀香块,就着火烛点燃,轻轻放置在香炉内。

合上香炉盖子,司棋又把自己床上的被子抱过来,正在整理三床锦被的工夫,入画端着铜盆出来,好奇的道:“六爷怎么还未回来?男孩子很快的啊!”

听着这童言无忌的话语,司棋无力的深深叹了口气,随即咬牙切齿的慎道:“你小脑瓜子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么?都是谁告诉你的,哦。”

司棋反应过来,眯着眼眸逼问道:“是不是绿蝶那死丫头说给你听的?”

“是啊!”入画连忙点头,老老实实的承认:“绿蝶姐不是有个弟弟嘛!有时就说给我听,晚上你又不让我伺候少爷小解,人家好奇嘛!”

噗!司棋好悬没气的口吐鲜血,大感头痛的吩咐道:“赶紧去喊六爷回屋,真是气死我了。”

偷偷做个鬼脸,入画一脸窃笑,生怕被司棋瞅见,赶紧端着铜盆走至门前,促狭的笑道:“六爷,六爷,你完事没?”

好一会没有任何动静,入画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不禁着急的叫道:“六爷,六爷,你在哪?”

“没事,回来了。”

顷刻间,就见朱佑桓皱着眉头从黑暗中走来,入画端着铜盆迎了上去,娇声道:“先洗洗手。”

朱佑桓随便洗了几下,忽然开口:“这大冷的天,也不知城里的灾民能否支撑的住,再过半个月就要入冬了,唉!”

入画很是惊讶,奇怪的道:“不是有衙门管着嘛,要是城里冻死了百姓,那些大小官吏也得受罚的。”

“也是。”

朱佑桓想想也对,哪怕自小看多了官府鱼肉百姓的相关记载,但是比起大多数忠于职守的地方官来说,那些不过是些罕见的案例,每个朝代除了兵荒马乱,末世来临之际,水深火热的场景其实并不多见,往往出了件凶杀案,都会成为整个地方的稀罕事,实际上古时的恶事比起近代来,无疑要少的太多了。

治下有百姓被饿死,冻死,地方官按律都要被重重处罚的,而古代官场自有一整套的救灾机制,自己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