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气清朗,连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

得知有了情敌,还是最危险的锦衣卫指挥使,朱祐桓自然心情不好,不过一打听才知道,万家出身诸城普通穷人家,万贵妃当年一介宫女四岁时入了宫,可见家境艰难,家里有老父亲万贵,两个弟弟万通和万喜。

被封了贵妃,万贵得以老来发迹成了锦衣卫的指挥使,其人老实厚道,多次告诫子女莫要骄纵不法,一切赏赐全都封存,就怕女儿在宫里争斗早晚遭遇不测,做官时处处与人为善,官声不错,成化十年得以善终,其长子万通继承了指挥使职位。

按岁数算算,万贵妃今年都快要奔六十的人了,他弟弟应该也已经五十多岁,早年兄弟俩打过短工,做过小商贩,给有钱人家出过力,这些年和姐姐一样似乎穷怕了,眼里就认得钱,本身没什么真才实学,在锦衣卫任上七年年了,一直得过且过。

看中灵儿的按理说该是万通的儿子,朱祐桓思来想去,渐渐猜出一丝蹊跷。站在英国公家的立场,必定不想把孙女嫁入万家,谁都清楚万贵妃手段残忍,得罪的人太多,如今年事已高,恐怕将来万家早晚会被新君清算,再说锦衣卫指挥使打从头一任算起,除了万贵之外,就没一任能得到善终的。

万通的儿子不可不防,朱祐桓整日里思索着应敌之策,总觉得,对方或许会站在纨绔子弟的立场,来个以势压人,以钱压人。至于锦衣卫的那些黑暗手段,应该不敢用在自己身上,问题是就怕万一遇上个胆子大的。

后面这些都是云百户说的,两人同命相怜,都把万家隐隐间视为敌人,朱祐桓不用说了,他始终信奉先下手为强的宗旨,就算万家不计较此事,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云百户接济众乡亲,家里的钱财花费一空,又当众得罪了千佛山的国师,没钱打点那贪财如命的万通,早就等着被就地免职,这几日整天邀请朱祐桓吃酒,满腹牢骚。

打听到内幕消息,这锦衣卫似乎十多年不作为了,勉强算去了朱祐桓最大一块心病,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出门身边必定带着三四个家人,夜晚安排德王府侍卫巡视街道。

“这日子过的太不痛快。” 朱祐桓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千佛山上的高塔,自言自语。

院子里,入画打着哈欠,一脸迷糊的端着铜盆出来,惊见自家老爷汗流浃背的站在水井前,佩服的道:“天刚亮,就又去练剑了?”

“嗯!”

朱祐桓抬手脱去长衫,老脸一红,明明是害怕被暗杀,急急忙忙的临阵抱佛脚,锻炼起了身体,却被家里人惊为天人,随口问道:“昨日去那边了吗?”

入画脸红心跳的盯着某人一身的细皮嫩肉,白皙的皮肤流淌着汗水,笑嘻嘻的道:“府里严禁男人进入,俺和司棋姐姐都得了许多好处,姐姐们都拜托帮着买胭脂水粉呢。”

“那冬衣有眉目了吗?”

朱祐桓说着自己都笑了,原来他无意中救了朱玉婷,万氏感激之余,连夜就派人去吴家把定金取回来,冬衣一事索性推给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