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虎不怀好意,抢走了财货不说,就连两家的干粮等食物都一并带走,明显是打算给某人一个一近芳泽的机会。

亲近是亲近了,可是六十七人等着张嘴吃饭,偏偏黄龙寺香火不济,满打满算不过五六个僧人,大殿里又无灯火,房舍都毁坏,就连门窗都破旧的难以遮挡寒风,闹得两位姑娘秀眉紧锁,险些无立锥之地。

那方丈须发皆白,为人很是随和,上前闻讯几句,忙吩咐徒弟们炊火煮茶,伐草帮着喂马,就连米缸里的粮食全都双手奉上,燃起了好几处火堆,熬煮了一大锅豆粥。

还好宗人府车上带有干鸡腊肉,果饼馒头之类,晚夕都取出来供大家伙食用,刚刚受了一场惊吓,众人随便对付了几口,各自寻了被褥四处安顿不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起先领头太监还担心这是个贼窝,暗中嘱咐军校夜晚值夜。后来见众和尚面色蜡黄,精神头倒是神采奕奕,人人面相憨厚老实,一脸正气,就知过于多心了。而众人用饭时,人家却躲在里间坐禅念经,皆知遇到真正的出家人,遂人人放下心来。

长夜漫漫,四处漏风的寺庙冷飕飕的煞是难熬,下人倒是随遇而安,或是赶路时太累了,一躺在火堆周围即纷纷睡去。

几个少年人则无心睡眠,有了共同的一场遭遇,彼此间顿时没了隔阂,杨小姐再无先前的冷漠,亲亲热热的喊朱祐桓为朱大哥。

聊着闲话,不经意间,两位少女说起了济南一则趣事,讲的是德王府今年的冬衣,样式可爱新奇,零零碎碎的装饰分外讨人喜欢。

朱祐桓心里暗爽,那新奇服装样式,自然皆是出自他之手了,无非是学了后世影视剧里面的东西,比如绫袄来说,加上雪白的棉花翻领,袖口,衣襟,添加上棉花或是绸带等小饰物。冬天嘛,他总觉得清宫戏里的格格装扮比较贵气俏皮。

有心使灵儿的绸缎铺子在京城站稳脚跟,这方面显然万贞儿是位上佳的代言人,最好是通过她把冬衣介绍到宫里去,那可就是一本万利,一炮而红的大买卖了。

如此朱祐桓一扫敷衍,开朗亲切的和她们交谈起来,他并不急于马上成事,只是随便捡了些家乡趣闻来说。

二更天时,不知不觉说到了诗词上头,那杨家小姐平日里也是位喜欢读书的,笑吟吟的求道:“万姐姐,等回到京城,就要筹备诗社了,眼看今夜睡不着,干脆你作一首诗吧。”

一侧的杨希双对于诗词一道毫无反应,迷迷糊糊的直打瞌睡,朱祐桓则心中一动,笑道:“诗社好,进了京我也没机会出门,到时你们有了大作,可别忘了派人给我送来些,就算我是个外门弟子吧。”

“赫赫!”

两位姑娘又是替他辛酸,又是难免开心的格格娇笑,都被朱祐桓的话逗得忍不住了,万贞儿笑道:“岂敢让哥哥做什么弟子,没的打了我姐妹的脸呢,做个长老还差不离。”

“那可不行。”杨小姐笑吟吟的解释:“咱们成立诗社,那是很正经庄重的大事,焉能徇私舞弊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