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火燎的赶回万寿堂,一见才知不过是虚惊一场,原来是例行进府的医官,每个月都会过来一次。

老先生作了几十年的太医,姓白,此时坐在汪氏身前,三个指头按在脉上,自家低着头,细品脉象。

不远处还站着一位年轻后生,长得眉清目秀,目光灵动,唬的王氏姐妹急忙抬起袖子挡住容颜,慌忙退去。

朱祐桓失笑着走到近前,就见两位姑姑神色关切,不时的解说母亲这些日子来的近况。冬日干燥,老太太近日不免有些口舌干燥,睡炕不稳的症状。

这边年轻后生瞧见一位少爷过来,笑着上前施礼:“学生姓白,那位就是家父,一直是贵府通家之好,少爷有些眼生,不知是哪个王府的世子?”

“呵呵,这里就是自家。”朱祐桓心中一动,又笑道:“朱祐桓见过白医官。”

“原来是本家世子,学生适才鲁莽了,还望恕罪。”小白医官心中了然,他时常陪着父亲进府,哪能不知朱家之事?

此刻就听老先生缓缓说道:“老夫人两手脉都看了,气色也瞧好了。看似小病无妨,但用药还得精心,一分不得差池,不比府上下人家,他们形神粗卤,气血强旺,可以随分下药,就算差了些也不打紧。如老夫人这样大家,身子骨向来柔弱,怎容得一毫儿差池?正是药差指下,延祸四肢。”

朱含香姐妹立时问起了药方,神色紧张,老先生自是详加指点。

这边小白医官笑道:“家父说的一般无二,前日,王吏部的夫人也有些症状,看起来却与老夫人相似,学生去诊了病,问了病源,看了气色,心下就明白的紧。到家问了下家父药方,参与己见,那把热者凉之,虚者补之,停停当当,不消三四剂药儿,登时好了。那吏部公也感学生的紧,不论尺头银两,都加礼送来。”

朱祐桓闻言有些好笑,看来这位青年有了得意之作,是以巴不得到处炫耀一下,此乃人之常情,拉着对方走到一侧的八仙桌前坐下,紫菱笑着端过来茶水。

小白医官倒也本分,低着头不敢看紫菱一眼,朱祐桓有意套近乎,笑问:“看来你家学渊源,已经得了**分真传了吧?”

“哪里?哪里?不过学了几分皮毛罢了。”小白医官赶忙谦虚谦虚,又难掩兴奋的说道:“不过是治好了几位贵人,白家以前也是书香门第,后来祖上家世消乏,就去学了岐黄之术,一些世家感念俺父子,就一同送了块匾。”

“等等。”朱祐桓眼眸一亮,暗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当即笑道:“让我猜猜,文人学医,医术高明,要是由我赠送匾额的话,定会上写儒医神术。”

“哎呀,世子当真料事如神。”小白医官激动的一拍大腿,连连赞叹,闹得丫鬟们捂嘴偷笑。

朱祐桓含笑伸手请对方饮茶,说道:“你父子二人经年为我祖母劳心,小弟定当厚礼相赠。”

“分所应当,分所应当。”不想小白医官话锋一转,很潇洒的一仰头:“世子说的见外了,仪谢都是身外之物,学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