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外面传来笑声,一位少年笑嘻嘻的走进来,笑道:“刚刚吃了灵妹妹新作的胭脂,味道甜甜的,咦”

忽然惊觉满屋子都是人,唬的少年脸色一白,急忙低下头去,喏诺的道:“孙儿给两位祖母问安,诸位哥哥嫂子好”

汪氏和杭氏同时举目望去,但见少年依然还是那么神采飘逸,秀色夺目,唯有昔日灵动清澈的眸子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则是顽皮茫然。

“到底那鬼面将军是不是他?”

几乎所有人都升起了疑问,更使人惊疑不定的,就是他归家之时,恰好是万贵妃归天之日。

当然,没人会误以为是他害死了万娘娘,不过是太过巧合罢了。总之家人回报说,甘州城打仗的时候,六爷要去长安汇合两位姑娘,谁知途经凉州的时候,被鞑靼人撞到了,幸好有护卫拼死抵抗,保住一条小命,结果六爷头部受到重创。

当时到处都是蒙古铁骑,慌不择路的,幸存的家人护着他竟迷路了,好不容易在深山里养好了伤,谁知六爷从此性情大变,以往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看着以往胆大包天的孙儿,如今一副普普通通的少年性子做派,似乎又恢复到几年前的模样,杭氏对此很欢喜,连带着不再计较以往了。

汪氏则是喜忧参半,事到如今,也唯有顺其自然。疼爱一如既往,挥手召唤孙儿过来,汪氏搂在怀里,笑骂道:“成天惦记姐姐妹妹的胭脂,那岂是随便吃的?今后可不许如此了,尤其是不能讨要别人家孩子的胭脂,记住了。”

朱祐桓仰起头,扬眉道:“孩儿都懂,凡是嫁了人的,再不是未出阁时的清白灵秀,就算给我吃都不稀罕呢。”

汪氏对此哭笑不得,轻轻打了下孙儿不再白皙的脸颊,骂道:“去,胡说六道的。”

杭氏跟着笑骂道:“你这孩子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再胡说,看谁还疼你?”

朱祐桓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伸手握住杭氏的手,问道:“祖母,你们在聊什么,说与我听听?”

这话一问,顷刻间屋里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立在一侧的新媳妇荣氏有些看不惯老六备受长辈宠爱,笑道:“六爷还是自个玩去吧,咱们在商量今后日子该怎么过,都是大人家的事,你不是最见不得琐事的?只定不愿听。”

“那可未必,我见不得的是苟且专营的那些恶心事,谁说不关心家里了?”

朱祐桓扭头对着一干兄弟,说道:“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过日子,方是正经。”

“这话说的是。”

两位老太太同时点头,汪氏搂着孙子,不容置疑的道:“老2带着老四负责建造宅子,老三打理田庄,等宅子修好,今后我住在东头,妹妹住在西头。你们如今都长大了,家里事都交给你们。我们姐妹自是任事不管,安度晚年就是了。如今咱家乃是藩王府,凡事都由着你们大*奶一体裁决,含香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出头露面有你们兄弟几个,一年所得都归入宫中,去年定下的惯例不变。”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