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糊涂皇帝,自己后代子孙还不得遭殃?

彻底废除太监?朱祐桓脑海中闪出一劳永逸的大胆想法,可是随即自我否决,问题是紫禁城实在太大了,离了干粗活累活的公公,目前还真不行。

饭得一口口吃,想到这,朱祐桓吩咐道:“去把权义喊来。”

下面一群眼巴巴瞅了他整整三天的大小公公,立时心中叹息,堂堂正四品的掌印大太监,到了六爷眼里,就跟个小黄门没多少区别,得喊去

半个时辰后,权义气喘吁吁的赶来,抬脚进屋,拱手道:“六爷何事唤小的来?”

朱祐桓笑着做个了请的手势,笑吟吟的吩咐宫人上茶,当下谈天说地,东拉西扯了半天,就是不说正经事。

权义立时哭笑不得,苦笑道:“六爷您饶了小的吧,明明坐堂没几天,怎么学会了官场上的陋习?您直话直说,小人一定照办,决不推辞,再说陛下那边真离不开咱家。”

早不耐烦的朱祐桓顿时骂道:“那你不早说。”

“是是,都是咱家的错,六爷您就直说吧。”权义伺候人久了,毫不在意的赔笑。

“倒也不能怪你,说来奇怪,这一进衙门,还真是有股子怪怪的滋味,不自觉的,就学起了隔壁那些翰林。”

朱祐桓说完咂咂嘴,摇摇头,跺跺脚,漫不经心的说道:“陛下催促我裁撤宫里人数,我深思过了,凡是普通公公,老家有亲人的,按照进宫的年数,拨给一定的银两,田地,种子等作为补偿。先打发走两万三十五岁以上的,你意下如何?”

权义好悬没笑出来,敢情这还是深思过的?果然六爷是个官场愣头青,遂啼笑皆非的道:“六爷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现如今各府县哪还有多余的土地?以前就连安置流民都费了朝廷九牛二虎之力,不知得罪了多少富户。再说发配原籍需要当地官府经办,以六爷您和万首辅的关系,恐怕下面?”

权义略一停顿,笑道:“呵呵反正稍微不慎就会惹出事端来,就算官府配合,但以下面官吏那雁过拔毛的老毛病,指定会趁机伸手,搅得天怒人怨,到时有的是言官弹劾您,您是不怕,不过总归最后会落个吃力不讨好。”

朱祐桓不在意的挥挥手,阻止权义继续唠叨下去,扬眉道:“文臣那边不用你操心,土地肯定会有,东厂,锦衣卫,刑部,都察院,也都不是是素的,我就问你,裁撤两万人是否可行?”

权义思索了下,说道:“每日到敬事房报名的百姓络绎不绝,您这边撵人,宫里各位贵人嫌人少再张口要人,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朱祐桓神色趋冷,冷冷的道:“但凡百姓要是能吃饱饭,谁愿意跑到宫里净身当公公?我实话告诉你,打今日开始,敬事房就算没了。”

权义顿时愕然,不可思议的叫道:“六爷您可要三思啊没了新进的小公公扫地倒水,宫里肯定会乱成一团,到时太后和各位娘娘问起,您可别翻脸不认账?”

“你少来唬我。”朱祐桓站起身来,瞪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