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后世,应该算是黑恶势力了,此风断不可长,必须要大肆杀戮而震慑天下。

“吩咐云千户,查出每一个逆贼的九族,一家都不许放过。”

戴敬激灵灵的打个冷战,忙道:“六爷息怒,诛杀作恶之人就罢了,万不能牵连无辜。”

朱佑桓失笑道:“我又没说株连九族,不过是借此案,拔掉一批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不法官员,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戴敬精神一振,心中狂喜,随即忧心重重的道:“可是六爷为百姓出头,却要得罪无数江南富户,万一将来?”

“没有万一。”

朱佑桓仰头看着蓝蓝的天,悠悠的道:“刘首辅要大义灭亲,干我何事?”

日西时分,吹嘘了整整一天的徐知府,心满意足的返回府邸,进了书房,醉醺醺的昏睡过去。

管家嫌屋里人多气闷,挥手赶走一干小厮书童,其中一个小厮出了门,就见街对面有位妇人朝他招手。

小厮笑嘻嘻的跑过去,嬉笑道:“六娘有何好事唤我?

那妇人年纪大约二十三四岁,生的娇娇柔柔,一脸风情,说道:“你爹回来了?”

小厮点头道:“前脚刚进家,吃醉了酒,睡下了。”

妇人使了个眼色,转身进了院子,对着跟过来的小厮,低声道:“我家有个亲戚跑来求我,说为城西的吴员外求个情,还送来了三百两银子,该怎么和你爹说?”

小厮成天跟在徐霖身边,衙门里的什么事不清楚?说道:“六娘休要小看了此事,如今衙门里监着两个船家,都供着他哩。三百两银子,还不够打发脚下人呢。反正我不管别人的帐,您自己和少爷说去,只与我二十两银子,我给你请他来。”

妇人心疼银子,舍不得给他,笑吟吟的轻啐一口,笑道:“怪油嘴,要饭吃休要恶了火头。事成了,多少银子都有,宁可我们不要,也少不了你的。”

谁知小厮常年经历此等事,早就炼就的不为所动,说道:“不是这等说,常言道:君子不羞当面。先断过,后商量,先小人,后君子。”

妇人无法,她虽然和徐霖之间有一腿,却也不敢得罪小厮,这男人喜新厌旧惯了,保不准哪天就把自己给忘到脑后,还得指望小厮为她传话呢,因此痛快的取出银子,又吩咐丫鬟备了几道酒菜,留小厮吃酒。

小厮不动声色的把银子揣入怀中,说道:“吃的红头红脸,怕家去爹问,不好回事。”

妇人吃吃笑道:“怕什么?你就直说我留你吃酒。”小厮无法,只得吃了一瓯子酒,脸红红的跑回家中。

夜晚徐霖醒过来,张口就要茶吃,小厮端着茶盏进来,趁机小声说道:“隔壁六娘请爹过去,说好几日不见爹了。”

徐霖立时想起妇人那娇媚过人的风流模样,心中一荡,笑道:“也好,你去准备下。”

看着小厮笑嘻嘻的退下,徐霖起身问道:“朱兄弟呢?回家了吗?”

一个下人回道:“大小姐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