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少说也值个二万两白银,如今能卖上万两就算是烧高香了,张灵儿多添了三千两,算是非常公道,怜惜寡妇家家的不容易。

朱祐桓虽说手头有些拮据,但为堂姐花钱再多也舍得,一口应承道:“行,你去和来旺说一声,咱家买了。告诉他,把院墙砸开,两家合为一处,主宅的房子都推平,建一座姐姐喜欢的绣楼,再盖上三间卷棚,三间厅房,叠山子花园,井亭,射箭厅,跑马场,温泉池子等供女眷玩耍的都得有,反正别心疼花银子。”

思琴闻言咋舌道:“那我回去和小姐说一声,干脆都搬过去得了。”

朱祐桓朝着她勾勾手指,笑道:“你过来,我就同意。”

思琴顿时俏脸飞红,红着脸道:“那管家还等在外面,再说冷雪。”不想话音未落,就听房外的冷雪轻声道:“不妨事,我把人打发走,给你们守着门。”

思琴很少到书房来,不由得瞠目结舌,闹得朱祐桓躺在床上捧着肚子大笑:“你倒是不知,那丫头才是本王的铁杆心腹呢。”

思琴目瞪口呆之余,慎道:“难怪人人都说书房里最是藏污纳垢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有,六爷这里倒是没有那起子混账小厮,却不想是金屋藏娇之地。”

朱祐桓摇头道:“非也,我与冷雪清白着呢,你和她自小一起长大,知道她从不会撒谎,不信你问她去。”

思琴情不自禁的点头,愁道:“那您今后要怎么对待她?难道真的任由她不嫁人,不给她一个名分?”

朱祐桓神色温柔,说道:“她喜欢就好,就算明天要出门四海为家,一辈子浪迹天涯,我也答应。反正除了灵儿这一位妻子,我发誓今后绝不纳外人进门,因此你们姐妹都不会身份尴尬,早晚有一天,都会是侧王妃,冷雪也一样。”

这话看起来说的很矛盾,思琴却第一时间体会出男人的深情厚谊,心中激荡。按照世俗规矩,她们姐妹本来就属于朱祐桓所有,抬举你就是通房丫头,生下一儿半女才会升格为姨娘,不过因出身卑贱,远远比不得轿子抬进来的小妾。至于不抬举你,则只是少爷的玩物而已,年纪大了或留下继续当下人,或随便打发出去配个小子,并不是说收用了就得负责,古时没那个讲究,开脸修眉才叫负责,其余哪怕是睡了一万次,还是个丫头。

不纳妾,某种意义上来说,等同于把她们姐妹都当成张灵儿般对待,隐藏在朱祐桓的花心外表下,谁说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专情?毕竟司棋和入画都做过贴身大丫头,思琴和冷雪都是陪嫁丫头,根本没有资格嫁给读书人,充其量嫁给下人和乐户,真正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例子太罕见了。

古时门当户对绝不是一句玩笑话,下人家甚至是生生世世都是下人,可叹很多女读者不喜古代男性花心,不喜猪脚碰触身边的贴身丫鬟,就为了一夫一妻的完美无瑕可换个角度来看,任由最亲近的丫鬟一辈子背负别人的异样眼光,从此过着矮人一头的下人生活,这样的男人算不算薄情呢?要知道,男人的胸怀天生比女人宽广,责任对于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