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蟒袍,遥想当年街上曾经喝骂过的老王爷,上个月已经病逝,这位应该是他的长子朱觐钧,老王爷的爹犯了事,宁王爵被暂时革了,这一代还是承袭上高王的爵位。因宁王乃是太祖第十七子,宁王这一系是世袭,相当于满清时的铁帽子王,进京一是为了面圣册封,二就是为了顺便讨回宁王封号。

王守仁踮着脚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见过王爷,见过房知府。”

“阿嗬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王守仁嘛?” 房知府眼中放出光来,一下子坐直了,指着他道:“本官当是谁呢,王爷,这位就是大闹东海龙宫的哪吒三太子这是肉身还给了你老父亲,还是太上老君一不留神放你出山?你居然又跑出来了,哈哈”

房知府继续嘲笑道:“我给诸位介绍一下,你们都瞧瞧,王公子脚步微瘸,行动如同仙女荡秋千,站立似那铁拐李。别看他现在一脸晦气,当年可了不得,四九城里有名的神童,我兄弟谁都不敢望其项背真的是一语既发惊四座,当年。”

“当年你们兄弟一把年纪跑来求教,口口声声称呼童子为老师。”

王守仁静静听着对方挪揄,抓住话口破颜一笑,回了一句:“出题‘昧昧’,好像就是这位知府大人,把‘日’字边写成了‘女’。开篇惊人,说‘妹妹我思之’,我只好接了句,‘哥哥你错了’竟不知如今可大有长进?”

瞬间花厅里哄堂大笑,把几位名士和唐伯虎等人笑的前仰后合,纷纷控背躬腰跌脚打顿,笑得换不过气来。噗朱祐桓一口茶水全喷到张纶身上,四五个歌ji拿手帕子捂着嘴,咯吱咯吱笑的东倒西歪。

上高王笑的眼泪横飞,闹得房知府满脸涨红,强笑道:“是你记错了吧?本官乃两榜进士,殿试选在二甲三十名,闱墨遍行江南,如何会出此种错?今日一见,也算故人相逢,有道是贫贱之交不可忘,我和你对酌三百杯,呃,还有那几位,请过来,来啊”

张纶回头看着朱祐桓的脸色,见皇上微微摇头,张纶朗声道:“既然是论文,有王公子一人足矣我等观战即可。”

徐经心中踌躇,他和唐寅王守仁不一样,他今年是要参加科考的,一旦得罪了官场中人,那前途可就不妙了。

刚想拉住好友,唐寅早已站起,大笑道:“兄长刚刚说的不对,要是做官能长学问,天下可以无书也贫贱之交?你这大人看来想以富贵骄人,却不知我兄弟这,贫贱也能骄人比方这酒,我们饮来是酒,你饮来就是祸水,这点子分别,不知你懂不懂?”

“什么?”房知府有些发蔫,当下皱眉思索。

王守仁和唐寅相视一笑,抬手举起桌上的酒盏,洒然道:“我这酒,取粟于颜渊负郭之田,酿于陋室梁鸿之春,乐在其中,不减其志。浸于廉泉之水,良药为曲,直木为槽,以尧之杯,孔之斛酌之。所以饮其酒,清者可以为圣,浊者可以为贤。”

唐寅接过酒杯,轻笑道:“您房大人的酒不同,乃是盗跖之粟酿成,取贪泉之水,王孙公子烧火,红花翠玉洗器。误饮一杯,则廉者贪,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