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总问你话呢!”

“喔,时间差不多了,医生说宣潇不宜多说话,还是要多休息的。”池小影忙接话。

“你看,你看,凶吧,这就赶人了,我可不敢得罪她。”宣潇嘴上说得可怜,神情却非常愉悦。

老总们打趣说宣潇“气管炎”患得很重,乐呵呵地告辞出门。

人一走,病房里才安静下来,池小影打开窗户换换空气,一次把送来的礼物堆到墙边,“小影,别忙那些,我们来说会话。”

她低眉敛目走到他面前。

宣潇头部的引流管和血袋撤掉后,头上就是少了头,整个人看上去已经没那么令人心戚戚的。

“小影,我病了这些天,医生和护士都挺费心的,我听妈妈说,后天是端午节,给他们送点礼吧!”宣潇说道。

“其他人送市卡,泰医生是个清高的人,我们就不要亵渎他,以后单独道谢。”

池小影眼瞪得溜圆,连这些都能考虑得这么周到的宣潇,怎么就会单单失去一部分记忆呢?

“干吗这样看我?傻傻的,象吓着似的。人要惜福,要知足,对于别人的好,要学会感谢。这是小钱,主要是表达我们的心意。不肯去做这么委屈的事?那让刘会计来吧,不过你去送会显出我们的诚意。”

她不是神,食人间烟火,懂得人间世故,人情往来。只是以前,逢年过节,无论是工作还是家里,这些事宣潇从来没有让她经手过,除了她妈妈和公婆那边。

沉默了片刻,她开口道:“还是让刘会计来,我嘴笨,怕说错了话,人家不肯收。”

宣潇叹了口气,“好吧!”

刘会计差不多天天来医院,前面是不放心宣潇的病情,现在是汇报和请示。宣潇是病了,可工作室接下来的业务还得继续,有的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幸好这几年,宣潇也带出了几个业务能力不错的人来,影响不算太大。

送礼的事落实给刘会计后,宣潇整个人就闷闷的。下午所有的点滴吊完,他坚持要下床活动活动。

池小影扶着他,走了三步。他的两条腿明显软,仅仅三步,他的额头大汗淋漓,随之他排出的大便成了黑色,泰朗让他去抽个胃液检查下,现了一些咖啡色的絮状物。

“这是昏迷时,插胃管灌流汁引起的胃出血,冲洗两天就会好了,不要太急躁,尽量卧床休息,少讲话。”泰朗说到。

宣潇没看泰朗,紧盯着池小影。

池小影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她询问地看向泰朗,希望他能说的再清楚些,可泰朗一直埋头在医案上奋笔疾书,没抬头。

晚上,她早早想回憩园,去泰朗办公室想一起回来,现他早走了。

她打了车回来,进屋之后,现泰朗并没有回来,屋里显得非常冷清,池小影走到窗口望着无边的夜色,整个人跌入了那一团黑暗之中。

她洗了澡,简单做了晚餐,进了书房。

憩园的房子,泰朗只是临时暂住,书房里没什么书,只有一台电脑。池小影开了电脑,上网,想起自己好象有好一阵没写专栏了,自嘲地一笑。

人做自己喜欢的事,有时也是一种奢侈,大部分人都是为生计而生活,而不是为生活而生活。

这很悲哀,却又无奈。

她在百度里搜了选择失忆和胃出血处理状况,选了几个专业网站,整理了几页资料,正在影印时,书房的门开了,泰朗疲惫地倚在门框上,瞄了眼影印机上的资料,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笑了笑,张开了手臂,池小影走过去,埋在他的胸前。

两个人都象触电了一般,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下。

好象他们之间,已经有好几天没这些亲昵的行为了。

“小影,宣潇的病没有什么大碍了,以后就是逐渐恢复的过程,我已经把他的所有资料移交给神经科的一位医生。我们回北京去,好吗?”泰朗期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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