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尽头, 而在那混沌的尽头, 就站着一个楚楚的女子,便是陈梓玥。

“林坤!”陈梓玥看到我的时候自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欣喜。

可随即陈梓玥便换了面色,紧张地说道:“林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里还有别的人!”

“你遇到他们了?”我惊讶道。

“我看到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看到我!”陈梓玥解释道,来的那帮人人数不少,我们从葬龙坑上方垂降下来,几经寻觅,却苦于无法找到进入地下空间的通道。

“那他们现在在哪?”

我还没来得及问完,姒玮琪就已经做出来反应,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低身伏在岩石后面。原以为看到的会是对方的人马过来搜索,但是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一阵凄厉的惨叫,且这一阵惨叫声发生的十分突兀,在声音发出之后没多久便戛然而止了。

“什么情况?”我立即起身摸了上去。

面前的景象令人瞠目,只见一棵古树边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把具尸体,唯有一个老者,疯疯癫癫地蹲在树旁。

“是他?他怎么来了?”我见到那个老者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和姒玮琪一见那蹲在古树边上的老者,心头立刻掠过一抹不祥的阴云。此前有只深山老林里的猞猁,此刻出现了一个人,绝对是足够惊愕的一件事情。这葬龙坑本是禹王埋龙骨的墓场,里面哪里会有什么老者,看他嘬着两腮挤眉弄眼,满头白发苍苍,实已到了风烛残年,说是一个僵尸倒是尤为神似。

“他是谁啊?”陈梓玥不解道。

“冶重庆!”我回答道。

我的话音未落,突然之际,姒玮琪右臂一抖,三柄早巳扣在掌中的飞刀送出,金刃呜呜破风,直射向那个诡异古怪的老者。

我见姒玮琪突然出手,正自纳罕之时,着急问道:“琪姐,你这是为何?冶重庆他……”

原来那蹲在树旁的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学界泰斗,冶和平的父亲冶重庆。只见他形容枯槁,皮肤干瘪皱褶,须眉都已白如霜雪,看起来足有上百岁之寿,便用大气吹他一口,恐怕就会油尽灯枯死在当场。

可我循着姒玮琪的手看去,那飞刀却并非直取冶重庆去的,反而是射向了他的身侧,在那隐匿的黑暗中,似乎还另有什么东西。

冶重庆似乎是受到了十分巨大的惊吓,全身颤抖,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由于身体衰老朽迈,口里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瘪着两腮好不容易张开,只见牙床上的牙齿全都掉落了,张开嘴还没等说出话,反倒先吐出几颗老化的牙齿来。

我与姒玮琪二人心中又惊又疑,也吃不准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当下不敢大意,又缓缓走近半步,离得冶重庆两三尺远,一边问:“冶老?您怎会变成这副模样?”一边环顾左右,暗中提防。

那冶重庆却只见到有人来扶,还以为

自己有救了,激动之余,老化的心脏气管似乎都已不堪重负,拉风箱般地喘成一团。随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