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是和花将军十分般配。”

李广满心的不乐意, 越看霍去病越不顺眼, 他还记着那二十三个人头呢,从鼻子里哼道:“我看着像是个傻小子。”

张汤一家的席位和司马迁夫妇离得近,正交头接耳说着今日喜事的两位主角,张汤对司马迁感叹道:“我与武安侯多年相识,竟不知她背负了这许多辛苦,还能有这一番侠义心肠。”

司马迁连连点头,他身侧的柳小娘托腮看着含笑的木兰,小声而不平地说道:“我真恨不能托生做男儿,今日冠军侯可算这世间第一得意的人。”

不远处的韩说听得直点头,这可不就是世间第一得意人吗?那可是花将军啊!她若为男儿,是这世上难得的真汉子,她为女儿,当是世上第一奇女子,这样一个光芒满身的人,怎么就便宜了霍去病。

韩说喝了口酒,苦酒入喉心作痛,苦酒……韩说砸吧了一下口中的酒,不仅不苦,还甜滋滋的带着果香,应该是今年新打的桃子酿的果酒,一口下去桃香四溢。

虽然身处在冠军侯府,韩说还是稍稍感动了一下,花将军人也太好了,她连喜酒都不想叫人吃醉了头疼。

萧载和新婚不久的王小娘同席而坐,两人偶尔相敬一杯酒,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昏礼的正式仪式在傍晚时完成,霍去病象征性地给众人敬了几杯酒,他自己是一口都没喝,然后匆匆拉着木兰去新房了。

说是新房,其实是霍去病的卧房,这是冠军侯府最大最好的卧房,早在几日前他就搬出去住了,府里的仆役一天打扫五六遍,把里面布置得焕然一新。

一应用具都是新的,桌案上备着些菜肴和酒水,还有两个一分为二的卺杯,用红绳相连,木兰早就记熟了流程,知道合卺礼是昏礼的最后一节,给霍去病斟了酒,然后示意他给自己斟酒。

此时房中人都已经退了出去,霍去病遍观新房,疑心自己还在做梦,拿着酒壶的手微微发颤,但还是倒满了一卺杯,然后就要一饮而尽。

木兰按住他的手腕,再次瞪他一眼,好好的小郎君今日笨手笨脚,她提醒道:“合卺礼应该各饮一半,再交换过来饮完剩酒。”

霍去病背过这个,但这会儿忘得透透,他犹犹豫豫地喝了一半,又疑心自己喝少了,直到木兰饮完一半把卺杯递过来,灯火映照红裳,他慢慢交出了手里喝了一半的残酒。

交杯饮尽,两个卺杯合拢一处,放在摆盘上,木兰也难得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窗外,问道:“你家……不会有人偷听吧?有人趁早出来,否则我会打人的。”

外间窗下,和平阳公主一起躲着的刘彻差点都搭腔了,被平阳公主捂住了嘴,然后刘彻也去捂了霍光的嘴,霍光一脸懵地被拉来躲在这里,他从未见过天子,但此时和天子近在咫尺,竟然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敬意。

今日良辰,天子和长公主姐弟俩扒在窗下,偷听他哥嫂合卺,偷听他哥嫂合卺也就罢了,还把他也拖下水了!要是被发现,他会被阿兄扒掉一身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