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姓季？
顾青柏心中咯噔,下意识联想到季淮身上。
不会吧！
顾青柏迟疑片刻后，敲打文字，在群里问：“这个季总的全名是……”
顾青柏所在的只不过是集团旗下一个小公司。
大集团那边的人,他压根就没了解过。
高层里头说不定能有两三个姓季的。
他问了此事,却无人回答。
顾青柏欲言又止，不好多问。
等下班时间一到,他立马起身,去找了一个熟悉的女同事，献殷勤地给对方递过去一小包零食,笑着说：“问你个事情。”
对方接下来这个零食，一挑眉说道：“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顾青柏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你在群里说来的是一个姓季的老总……”
对方撕开零食包装袋，咔嚓咔嚓吃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嗨,我哪有什么人脉啊，都是听说,还不能肯定呢。”
又问了几句之后,没有进展,顾青柏收拾了东西,下班回家前去了一趟洗手间。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人，加上公司里头的男性员工本来就不多,所以男厕所形同虚设。
洗手台是公用的。
顾青柏还没走出来,便听到外头两个女同事的交谈声。
涉及的内容正是自己。
一个女人语气狡黠,问同伴：“顾青柏要被踢了？你不可惜？你之前还想追求人家来着？”
而另外一个女人回答：“不可惜什么，谁知道他当了几个月的植物人,这身体和脑子有没有留下祸根。公司都不打算留他了，我啊,也没什么兴趣了。”
引起话题的女人又接着问：“他手下的那几篇文都挺火的，会不会是你接手？提成高啊。”
顾青柏双手抱胸，一时间出不去只能被迫听着同事们在背后将自己当做笑谈。
“话说一开始，经理是没有把他的名字报上去的，而是报了那个谁……”她挤眉弄眼，企图让别人理解自己意思。
一开始，顾青柏还在医院躺着时，被裁的应该是某位男同事，对方业绩一路下滑，选文的眼光也一般般。
但是在顾青柏苏醒的前一天，这个人用了小手段，买通了别人说了好话，裁员名单便替换成了顾青柏。
第二个女人高声回答：“那也是顾青柏自己没本事，不知道抢回来！！！”
“反正他被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会收他啊，哎，说白了，走吧。”
两个人一路嘻嘻哈哈走了，丝毫不担心会被其他同事听到。
等两个女同事走了之后，顾青柏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他寻思着自己要不要也给领导送点礼，留下这份工作……
顾青柏最后决定，去特马的，工作不要了！
不送了！
*
下班途中，顾青柏又去买了一张彩票，嗯，又没中。
顾青柏仔细回想，如果说系统要把季淮送过来，那肯定是送到自己的附近，总不可能送到地球的另外一面。
不可能吧……
可他实在没在自己的身边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季淮、季淮……
顾青柏念着着三个字回到家里。
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难不成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顾青柏走进卧室，躺在床上有点不大敢去想这件事情，他双手怀抱。
肌肤上似乎还能回味当时季淮搂抱住自己的时候，那身上的温度。
炙热的触感，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对方的喘息。
顾青柏耳朵略微发烫，睁开眸子，看着面前，抿紧了唇。
季淮……
顾青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觉醒来，发现不是晚上，而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幸好是双休日，不然上班得迟到了。
顾青柏休息时间，直接和原文作者联系，一边看文一边问：“这里你当初为什么这么写？”
对方打字回复：“直觉。”
过了一会儿，对方发过来一句话：“编辑，我觉得我可能有点魔怔了。”
“怎么说？”顾青柏不明白。
“我上次突然脑海中听到一个声音，很可爱的声音，问过某个剧情的人物设定和初始结果。”
对方担忧地说：“我是不是幻听了？”
顾青柏猛地从沙发上翻起来，震惊地盯着对方的信息。
没记错的话，有一次自己不解文中的某个设定的前因后果，便去询问系统，然后系统说自己去找了原作者。
得到的回答是原作者也不清楚。
顾青柏激动万分：！！！
是真的！
顾青柏颤抖着双手继续打字：“你还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吗？”
“没有了。”
顾青柏的心情又瞬间低落下去。
最后给对方发了一句：“你可以给我说说你的设定中，远走高飞的反派最后落到一个什么样子的下场？”
原作者停顿了很久，发过来简短的一句。
“除了死，还可能有其他的结果吗？”
对方如此回答。
顾青柏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许久，没有回复。
没有其他的结果了。
季淮负重前行，从他爱上女主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中就是依靠别人才能存活下去的。
女主就是她的光。
当光芒消失之后，季淮找不到新的支撑点，所以选择了放弃。
对于季淮来说，活着和死亡一样的困难。
不是活不下去，而是不知道该怎样活下去。
顾青柏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好的。”
顾青柏倒在沙发上，眯起眼睛，所以季淮的命运也是自己不小心影响的吗？
顾青柏星期一无精打采地去公司收拾东西。
他的东西比较多，又不方便带。
拿着纸箱子准备处理。
和公司那边的赔偿谈的差不多了，工作也交接完了，再继续在这里待着没有必要。
同事们本来想着给他践行，但是今天上司要来督查，实在没心思嘻嘻哈哈。
顾青柏也不大想让这群人践行，说白了践行就是请客，最后再让自己钱包出点血。
他清楚的很。
顾青柏收拾东西，经理过来打哈哈，宽慰他：“找个更好的工作啊，年轻人！”
顾青柏不见他还行，一见到他过来心烦。
呛回去：“经理，是你签字把我辞退了吧。”
经理连忙尴尬一笑：“这可是季总说的，没办法，我们也只能照做。”
顾青柏又一次听到季总这个称呼。
合着自己被辞退是这个叫做“季总的”高层。
艹，绝对不可能是季淮吧？！
本想问个名字。但经理转身就没影了，据说是去迎接领导。
顾青柏现在一堆东西要整理，没空去搜集信息。
顾青柏收拾的差不多之后，寻思继续待下去没意思，抱着自己的纸盒子往办公室外头走。
上面来检查就是来检查，可不关自己的事情。
快走向电梯口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有点杂乱的脚步声。
像是有很多人一起走过来。
顾青柏不以为然，心道可能是检查的领导来了，自己避过去就行。
顾青柏往旁边跨了一步，抱着纸箱子盯着地面往电梯走去。
随着那群人的走近，在杂乱的声音他听见经理谄媚地说：“季总，您……”
顾青柏耳朵动了动……
季总二字还不足称奇。
让他在意的这熟悉的脚步声。
每一步如同早就被铭记在心间的鼓点，敲打人耳膜作响，振聋发聩。
太熟悉了。
顾青柏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缓缓抬头，和迎面走过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而后眼眸一缩。
季淮！
季淮今日心情不是很好，抬手揉了揉眉心，听着下属们的鼓噪。
怎料眼角余光瞧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瞳孔一缩。
门口站在的青年穿着简单的白t，领口有些大，露出纤细平展的锁骨，抱着一个纸箱子呆滞地望着自己。
顾青柏！
季淮先前一小步，想要靠近顾青柏，忽然经理越过去了。
经理猛然开口：“小顾啊，你都收拾好东西了，快点走吧。”
经理说着要把顾青柏拉开，就在手指即将碰触到的时候，忽然被人死死地攥住手腕。
经理顺着手臂望过去，和季总视线对撞，惊出一身冷汗。
季总表情阴沉地要滴下黑水，说：“别碰他！”
顾青柏抱着纸箱子，躲避季淮的目光。
季淮的眼神温柔又过于直白，恨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自己的衣服，让顾青柏心中微颤。
季淮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时，视线忽然落到顾青柏纸盒上。
冷哼一声，转身地对其他人：“谁敢辞退他？！”
大家闻言身子一颤。
顾青柏连忙看向季淮，对方义正词严，好不退却，原来不是他这个季总辞退的？
是自己冤枉了……
此刻，有一个人战战兢兢地举起了手：“季总，是你啊。”
季淮楞了楞。
我吗？
顾青柏：……感动没了。
顾青柏抱着纸箱子，冷笑说：“对不起先生，我不认识你，再见。”
*
工作群中。
为了迎接上面领导过来检查的员工们端端正正坐了很久，几步路的距离。
一个陪同领导的员工在群里全程直播。
“季总进电梯了，他快来了！”
“季总在电梯口了，门开了，我不好再偷偷发信息了，只能说他好帅啊！！！！”
“稍等一下，遇到一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嗯，季总好像和顾青柏认识，他们两个在说话……”
“？”
“？”
“顾青柏怎么可能认识季总这种钻石王老五？”
“等等，你们怎么还没进来，从电梯口到门口很快的吧。”
“季总在和顾青柏说话，并询问是谁炒他鱿鱼的，这是打算帮朋友打抱不平吧。”
“！”
“！抱不上季总的，我抱抱顾青柏大腿应该能行。”
过了几分钟后，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是季总自己裁的人，真有意思。反正别骂我就行。”
大家迎合。
是啊，别算到自己头上就行。
又过了十分钟，她震惊地发了一条：“卧槽槽槽槽槽槽槽，顾青柏好像生气了，季总追上去试图解释！！！”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隐约听到季总哄人似的喊着，宝贝我错了。”
大家一直发着“！！！”，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惊。
*
最终顾青柏虽然被辞退了，但却到总公司那边成了季淮的秘书。
到了此时，顾青柏终于理解系统的以合理的角度发放奖励。
自己一个穷小子得到百万就算不错，突然拥有亿万，逻辑上说不通。
但像季淮这种商业大佬，他身上附带的价值就不可估算。
所以系统给的是季淮+季淮所拥有的亿万财富。
大家也不大明白这两个人怎么认识的。
就是顾青柏被辞的那天，据说季总好说歹说才把人请到了总公司当秘书。
具体这个专业不对口的秘书有什么作用？
大家猜测着顾青柏负责季淮的什么工作……
总部的高层办公室内。
顾青柏拿着文件去找季淮签字。
他也不是很懂，不过季淮的助理一大堆，很多事情都要专门的人负责，自己只需要统筹好各个策划的轻重缓急。
顾青柏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面上，季淮左右看了看，最终签下了这份字。
而后起身抱住顾青柏，如同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顾青柏有点疑惑，询问：“你知道自己是书中世界的人，你不震惊吗？”
尤其是系统忽然给他换了个身份，季淮抱着人坐在转椅中，低声说：“无论是书中的世界还是书外的世界，我要的只有你。”
....
季淮眉头一蹙，也不顾其他人还看着自己，在心里判断自己和顾青柏什么关系。
季淮小声道歉：“他们没和我说你的名字。”
也许对于那些人来说，植物人和顾青柏两个称呼，说谁都行。
可对季淮意义不同。
顾青柏沉默不语。
心中的欣喜多过于愤怒。
欣喜系统的说话算数，季淮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臆想，不是自己付出过感情却消失了的爱人。
季淮低声说：“我错了，我若是知道是你，绝对不会辞退你。抱歉，对不起。”
....
他反复说着谦意，低头蹭过顾青柏的耳垂
顾青柏耳根子红了红，咳嗽一声，硬着嗓子说：“我才不会在乎这种小事，说的好像是什么大事一样！”
季淮轻笑一声，伸出手，带着一丝讨好，低头亲吻着怀中的人眼角：：“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季淮声音多了几分沙哑：“我希望你能在乎我，你会为我吃醋，难受，我希望你的脑海中想到的就是我……”
“我想让你的身上全是我的香水味道，让别人一闻就知道你被我爱过。”
顾青柏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这里是办公室。”
“可我就喜欢这里……”季淮声音弱下去。
顾青柏揪住季淮的衣服，他本可以推开，但是最后选择了迎合。
口齿间是季淮的气息。
顾青柏眯起眼睛，抬着下巴，他想让这个男人高兴……*
男人声音沙哑地说：“张嘴，尝尝味道好不好？”
“不腥的。”
湿润的圆形扫过粉嫩泛着殷红的唇瓣，微微用力。
季淮眯起眼睛哑声说：“乖。”
说着。
顶进去一点。
好好弄，等会才好进去，不然会受伤的。
顾青柏含糊地说：“你……唔，你把我辞退了。”
季淮见人还在提这件事情，趁人开口说话时，堵住他的嘴，进去一点，让人吐不出来。
季淮抬手深吸一口气，按住眉心，语气温柔：“我不缺员工。”
“我只缺个老板娘。”
番外回馈1（2000字）
办公室的换衣间内。
季淮双目紧闭，眉心蹙起，紧抿着薄唇，表情十分难受。
阳光之下，他背着喜欢的人走在弯曲的小路上，顾青柏身子下滑，他往上颠了颠。
季淮回头看了看，眼角余光瞥见顾青柏，对方脸色有点红扑扑的。
重量压在身上，季淮却不觉得累。
顾青柏抬手给他挡住额头前的太阳，金黄的阳光洒在指缝，从缝隙中漏下丝缕。
季淮觉得身上的这个人浑身都发着光。
而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随着季淮的一步又一步，四周的景物开始消失，准确来说一切变得虚无，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都化作碎块在空中上升，如同气泡一般在高空破灭。
背上的顾青柏也如同泡沫变得越发轻。
最后季淮托着顾青柏大.腿的双手，最后只能触碰到空气，掌心上的温度也逐渐消失。
季淮置若罔闻，还在往前走，从光明步入黑暗之中。
直到一声清脆的叮声。
叮——
【系统：恭喜npc季淮！】
季淮猛地回过神。
自己站在一处四周黑暗，唯独中间有一缕光亮的空间。
他望着面前穿着绅士小服装的兔子口吐人言，一脸震惊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是自己疯了吗？
自己放弃了一切，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大脑欺骗自己幻想出来的美好吗？
其实自己没得到顾青柏？
系统笑着恭喜他：“首先恭喜顾青柏主播选择你作为任务奖励，作为已经调试出独立意识的npc，我们会将你传送到新的世界，继续以季淮的身份活下去。”
季淮盯着系统，什么叫做新世界……
任务奖励？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脑海中从来没了解过相关的名词，而臆想是不会跳出自身的认知的。
所以说……
季淮抿紧了唇，自己曾经看到顾青柏不同寻常的举动，以及见到的那一本书，都是真的。
这个想法太过于疯狂，以至于季淮说不话来。
系统疑惑地围着季淮打转，口中哎了一声，问：“你难道一点都不震惊吗？”
季淮后退一步，审视着面前扑着小翅膀飞在空中的小兔子。
会说人话？
季淮转身打探四周，没有阳光，只有头顶的这一缕光线，顾青柏不见了。
季淮着急地问：“他呢？顾青柏呢！”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顾青柏在自己的背上消失，却完全没有反应，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系统看穿他的疑惑，解释：“请别担心，那是在回收直播间时，对npc所产生的自主情绪回档，目前已将你的归还，这也是主播的心愿。”
系统没和季淮解释太多。
【系统：任务完成，奖励审核通过，已处理好npc的新身份……】
在系统越来越微弱的声音中，季淮猛地惊醒过来。
眼泪从眼眶滑落，季淮抬手捂住眼睛。
他又做了当初的梦。
他去看心理医生，一大堆药物按时吃，他想要好起来，想要学会自己性格的劣根性。
系统说的时候，他不敢相信，就怕自己还是疯了。
季淮的手指被泪水打湿，头顶天花板的灯太过于晃眼，灯光透过指缝让他的眼泪无声地流着。
季淮偏头看向躺在枕边的人恬静的睡容，抬手将人搂住怀中，低头在顾青柏眉心印下一吻。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死。
他想到以后的时间可以用来喜欢顾青柏，便觉得活一辈子都不够。
在安静的房间，忽然冒出一声深情的告白。
“我爱你……”
*
下午，临近下班前。
顾青柏眉头一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翻了身子，腰部发酸，差点没让他酸爽地喊出来。
床边已经没了余温，顾青柏一抬头便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水，他手撑着起身，仰头一口喝光。
温水滋润了喉咙，冲散了舌尖的味道，他才感觉好受一点。
顾青柏手捧着水杯，垂眸望着心道：这是季淮特地备的。
如果季淮从小没有遭遇不幸，他学的不是阴谋算计，接触到的是正直的为人处世，他一定会是位很完美的企业家和丈夫。
也许会有一位同样很温柔的妻子，会为他洗手做羹汤，生儿育女。
喜欢一个人，从动心到白首。
而非现在这般，踉踉跄跄的，如同蹒跚学步一般学着爱人。
季淮走进来，问：“还要吗？”
“嗯。”
顾青柏又喝了一大杯，觉得自己喝的有点多，解释：“我太渴了。”
季淮看着他，认真说：“出水太多。”
顾青柏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怎么发作，也许季淮说的是出汗，最后索性不和他多说什么。
喝完水之后，顾青柏准备下地，差点摔在地上。
季淮眼疾手快地将人抱回床上。
顾青柏靠在季淮肩头闭眼小憩，含糊说：“我就眯一会儿，等一会儿下班就有劲自己下楼了。你不是今晚八点要去参加宴会吗？到时候还要回家换那套准备好的正式礼服。”
....
“嗯。听你的。你到时候去吗？”
“我不方便去。”顾青柏撇撇嘴，这般说。
季淮看着他，身子往后靠了靠，方便顾青柏休息。
不多时，身边的人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又睡过去了。
随着下班时间越来越近，顾青柏还没醒。
外头的光亮消失，季淮手机亮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看，接通了电话，声音压低：“喂，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点事情，需要送个朋友先回家。”
“季总你这话就见外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和我夫人的银婚宴会，你不来可不行，你还单身，过来沾沾喜气，早日找到良人。”
季淮沉默了片刻，才说：“嗯，我带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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