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文秀道:“秀儿在回来的马车上睡了不短的时间,现在精神好着呢。”

这话也不完全是为了让君夫人安心才说的。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多糟,但现在她的精神正处于一种亢奋的情况也是真的。

听到女儿这么说,君夫人就没有再勉强文秀去休息的意思,毕竟她也很着急着想要知道女儿的近况。

君夫人从怀中掏出一条丝帕,轻轻的为文秀擦去脸上的眼泪,然后才改为拉起文秀的手将带她带到了一旁的坐椅上坐了下来。

直到文秀挨着君夫人坐下之后,她这才有机会看向那个刚才出声说话的女人。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现在坐在她们母女对面的女人并不是一个,而是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穿着一身桃红绸衣、梳着个双缨妇人髻、看上去年约三十岁许的妇人。当看清这个妇人的脸之后,文秀的心中几乎是立刻的就产生了一阵名为憎恶情感的浮动。

赵红梅!跟着这个妇人的名字也在同一时刻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的还有这个妇人的资料:这个赵红梅就是为她父亲生下了一子一女的那个侍妾梅姨娘。在“她”的记忆里,这个梅姨娘赵氏是父亲过世发妻的陪嫁婢女,她跟在父亲身边的时间远比文秀的母亲要长得多。早在文秀的母亲进门之前,她便已为父亲生下了一子。而在三年之前,又为父亲再次生下了一个女儿。

虽然“她”离开这个家的时候才不过三岁,但在那时便已经对这个女人种下了“仇恨”的种子。那时的“她”年纪虽小,对什么是妻是什么妾的世事明白得也不多,但却已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母亲经常会以泪洗面,以及自己很少能见到自己的父亲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讨厌女人的缘故。

再加上后来“她”虽远在路原老宅,但也有在一些老宅的闲言闲语里听到了更多关于母亲在这个家中被这个女人所“欺压”的传闻,“她”对这个女人更是憎恶愈深。

“她”在本家争强好胜,竭力出头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到这个家里给这个女人好看,为自己和母亲争一口气。而“她”本来也算是快要做到了,“她”不但才名卓著成为了君家这一代中最被看好未来的女儿,还得到了一门能让人人称羡的显赫亲事。只是不想这这天意却不遂人愿,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便让“她”几乎声名全毁,不但“壮志未酬身先死”的连小命都给赔掉了,就连“她”的身体、身份也给穿越而来的她给捡了个便宜。这也难怪会让“她”对这位姨娘的恨意到了现在还执念的留下在了她记忆里不愿消散而去。

虽然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她”了,但她早在接收“她”的身体甚至是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决意要奉“她”父母为自己的父母了。所以为她(“她”)母亲出头的这种事,她自当也是接下了!

心中回想这些。文秀看向这位能以妾压妻有着不凡手段的梅姨娘的眼神也就变得格外地冷漠。只是这件事也并不在急上,自己这也才刚回对这边府里的情况也不甚了解。来正所谓来日方长以后有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