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放在了和平安军联系上,有刘危安的书信,平安军知道该这么做,山顶洞人和虎跃山带着五百平安军来到了《永泰城》,按照刘危安的命令,没有住在城内,而是在山神庙建造了一座军营,作为平安军的驻地。

这样,不会对《永泰城》造成喧宾夺主的感觉,如果洪峰踌有事,也能第一时间赶来支援,山神庙距离《永泰城》只有几公里,快马的话,不用半刻钟便能抵达。

众人见面,分外欢喜,袁小猿上次没有喝到扶摇酒,这次可劲祸祸,一个人喝了一大坛子,青溶、青絮、傅见鳕和风仪情也喝了不少,扶摇酒对身体大有裨益,还能提升修为,刘危安任由她们喝。

直到深夜,宴席才散去,其他人都睡觉去了,刘危安却没有休息,他来到贫民区的一栋破旧的小院子里面,双脚刚刚落地,叫花子的声音便从里屋传了出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身边的女子叫风仪情,是风家的小公主。”刘危安说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却让里屋一下子安静了,良久,叫花子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老叫花已经风烛残年,管不了那么多事情。”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有些事情,躲,是躲不开的。”刘危安淡淡地道。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让人怀疑老叫花是否睡着了的时候,脚步声响起,他走出来了,竟然是赤着脚的,一双脚又黑又脏,他走过的地方,留下清晰的脚印,黑色。

老叫花走到院子里面,在距离刘危安十步距离的位置停下,认真地道:“年轻时候,我也与你一样,自信无敌,认为只要拳头足够的硬,天下间,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杀不死的敌人,可是,没有人能无敌于世间,最终,还是会失败的,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一片落叶被风吹落,打着旋,落在两人中间,落叶并未全黄,靠近叶尾的位置有两个虫洞,一大一小,宛如两只不规整的眼睛。

刘危安捡起落叶,放在干燥的石头上,平静地道:“生命,最终是走向死亡的,自古以来,没人能够超脱,但是这个过程,是可以改变的,我今日来,不是要讲大道理,我是来讲因果的。”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叫花子露出一丝苦笑,上次对刘危安出手一次,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吃了不小的亏,如今,刘危安来找场子了,他只有接着。

“为我效力十年,十年之后,是敌是友,你自选之。”刘危安道。

“有第二个选择吗?”叫花子问。

“有!”刘危安回答的很爽快,叫花子脸上的苦笑更浓,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有一个要求。”

“说!”刘危安看着他。

“我的老婆孩子,在苗郎国,如果有一天我去苗郎国,希望你能出手帮我一把。”叫花子道。

“为什么不是现在?”刘危安奇怪,听叫花子的语气,老婆孩子在苗郎国并非什么好事,既然如此,自然是越早接出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