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神色如常。

依照穆如酒对砚寒清的了解,这家伙八成是想到了什么坑人的馊主意。

好在穆如酒也看不惯这两人,给个教训也是可以的。

这样想着,穆如酒抿了口酒,听砚寒清继续说着。

齐舟年的眼睛亮了亮,他以为是找到了同盟,心中多了几分底气:“季渊国主也是这样想的?这借尸还魂的说法本就离奇,寡人便不相信真的能够出现在她身上。”

齐舟年这样说着,看向穆如酒的眼神已经十分不善了。

济司粱也帮腔道:“千秋将军的名号果真好用,这都多少年了,现在提起,依然能让这么多人俯首称臣。”

砚寒清轻笑一声,环视四周:“想必诸位也有相同的疑问吧?不如今日,皇后娘娘就证明一下如何?”

穆如酒从善如流地接话:“如何证明?”

“千秋将军最过人之处,便是穆家枪,皇后娘娘既然自诩千秋将军,不如为我们舞上一段如何?”

济司粱已经笃定这位皇后娘娘不是千秋将军了,况且这里还有季渊国主砚寒清“撑腰”,他也不怕南溪敢动他。

他就是要杀一杀南溪的气焰,不仅如此,他还要将南溪收入囊中!

穆如酒没有说话。

她自然也清楚,这两位就是想要折辱她一番——毕竟一国之后为他国献舞,说出去并不好听。

祁君羡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在那两人看来,他就是心虚了,不敢再说些什么,生怕露馅。

祁君羡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他,只是给小姑娘剥壳,剥荔枝,但凡是有壳的东西一律帮她处理好,然后干干净净地放在少女面前的瓷碗中,穆如酒用起来也方便。

穆如酒转身,朝着祁君羡眨眨眼。

那意味很明显,就是在询问祁君羡,她可不可以出手。

祁君羡只是闷笑一声,想要捏捏少女的脸蛋,却突然想到自己的手刚剥过荔枝,只好作罢。

“我说过了,随你,怎样都行。”

祁君羡笑得温润,似乎完全不在乎这场宫宴发生的闹剧,只是注视着她。

穆如酒乖巧地点点头,再看向齐舟年和济司粱的时候,那双眼睛便冷了下来。

“看来在场诸位对本宫的身份大多也是将信将疑,为了日后各位不再怀疑此事,本宫还是证明一下比较好。”

说着,穆如酒缓缓起身,走到了宴席中央的位置。

宴席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台子,刚刚莺歌燕舞的歌女全部退场,偌大的台子上,一时之间只剩下穆如酒一人。

穆如酒穿了一袭红色的衣裙,那衣裳虽说比嫁衣要简单很多,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还是十分繁复的。

她站在台子上,将两个宽大的衣袖用红绳束了起来,少女身姿婀娜,身材修长。

“江舟,伏月戟。”

穆如酒对着台下的江舟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