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游击战的方式扰乱西突厥政权,而巴戈图尔暴怒不已却毫无办法。正当双方陷入僵持之际。大唐皇帝出手了。

这个时机,掌握和拿捏得真是恰到好处,妙至毫巅。韩谋发檄文,正义凛然的称巴戈图尔篡夺王位,不得民心,不顺天意,大唐不予承认,转而支持狼神之子。并允诺,此支持绝不以占领突厥一寸土地为代价,即有的边界也不会改变,是为天下正统而表态。

突厥人正值心念动摇之时,所以这个檄文和正式的表态,所起到的作用是极其巨大的。与之相配合的,是狼神之子从狼山挖掘出了大量的宝藏,充当军费。突厥百姓们认为那是狼神的选择,阿苏瑞殿下就是天定的王者。此刻,阿苏瑞声望之高,已经无人可及,无数贫苦的突厥平民投奔他的狼神军。

大唐虽然表示支持阿苏瑞殿下,但边疆的官兵却并没有深入突厥去帮忙。因为,那样做容易令巴戈图尔利用舆论,制造大唐染指突厥的假象。但白世遗和春大山领兵,不断暗中运送粮草和兵械,还有源源不断的情报,相当于背后下黑脚,做得十分到位。

加上阿苏瑞殿下能征善战,从开始的弱势,渐渐扳回局面,成就不败神话。于是,民心就倒向他,就连巴戈图尔的死忠都犹豫了。

战场上人的都说,阿苏瑞殿下打仗时不要命似的,所有战争都速战速决,战马跑得比风还要快,一点时间也不耽误,好像快打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春荼蘼就在为状师事务所的忙碌和对夜叉的担心中度过了几个月,直到七月流火的季节里,高公公亲至安国公府,宣春六小姐进宫面圣。

“海运一案,你做得很好。” 临着太掖的亭台上,韩谋纳凉饮茶。

春荼蘼则坐在下首,吃着葡萄。这是西域小国进贡的,味道相当好,很原生态。自韩谋说赏了她吃,她就没客气。

“谢皇上夸奖。” 百忙之中,她没忘记回话。

“好吃吗?”韩谋侧过头问。

他长得好,风度好,此时又笑眯眯的,是绝佳的中年美景,可春荼蘼却没忽略他眼神中一丝算计,放下了拿着葡萄的手。

“皇上赏的,能不好吃吗?”她模棱两可。

“小滑头。”韩谋笑着,虚点春荼蘼的额头,“若是个少年,这样作怪倒罢,可惜是个姑娘。”

“皇上您又来了。”春荼蘼不服气,“姑娘怎么了?就算咱们大唐,我不相信有哪个男人在律法一事上,有我的本事。”

“非常不谦虚,也没有风度。但……”韩谋又是一笑,“说得有理。”

坏了!春荼蘼心中咯噔一下,直觉上了韩谋的当。她算机灵。但在韩谋面前总是失策,因为他每句话都有陷阱,难道这就是所谓帝王?

“你亲生父亲白世遗是定远将军,镇守安西,自从你被认回白家,还没见过你吧?”韩谋不紧不慢地道,“朕似乎还记得,你养父春大山后来就调任安西?而且,现在已经做到正七品的中镇将了。”

“是。”春荼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