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逸飞怔了怔。哦了一声。拉下袖子遮了手再摘。青弦有点无语。正要说话。却听他咦了一声。停手转回头来。青弦看他袖中时。那刚刚摘下地花。居然已经成了焦黑地一团……

事已至此。青弦反觉平静。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便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却仍旧是不死心想试试。原来自己服下地那药。便是限定了自己不能出这风月楼……这花离枝便会死。瞧来就算刨出来也一样移不走。只怕这土也是特殊地材质……可是那风月楼迎客地大门。却是没有花墙地。不知从那儿出。会怎么样?只能等有机会。再试试了……

青弦浅浅的笑出来:“展公子, 瞧来我是没办法远送了, 展公子请便吧!”

展逸飞怔怔的望着她,喃喃的道:“这是什么毒?这是什么毒?为什么这般怪异?”他瞥了衣上云一眼,似乎想问上一句,却终于还是咽了回去,把那焦黑的花瓣放进袖中,转身便走,纵身踩在墙头,却又回过头来,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跌了跌足,飞身逸出。

想来他会拿这花儿去问人吧?如果能问到,也许还会再来……一定要快点把那些医书看完,如果能找到解毒的法子,解了毒,便不必背展逸飞这个情份,一辈子还不起的情份……

定定的站了一息,慢慢的走回来,若无其事的对衣上云点点头,“师父,展公子已经走了。”衣上云呵呵一笑,神情间竟是难得的正经,也并没有多说。

两人别过,青弦回到小楼时,已经近于凌晨,最多再休息上大半个时辰,便得起床再去找衣上云学武功了。

一进小院,便听到蓝凤蝶的正房中传来极轻的琴声,青弦站定了,听了一会儿,只觉这声音温柔婉约,好似少女的昵语,却是清纯雅致,竟听得心头一片静谧。

这分明是燕双飞在弹琴,这燕双飞不是在侍寝么?怎么还有兴致弹琴?而且这琴声清澈见底,不涉猥亵,哪有半丝欢好前后的迹象?

也未及多想,轻手轻脚的上了楼,连着几晚没有好睡,当真有几分困倦,匆匆洗了洗,头一沾枕,便即睡去,可是离的近了,耳边的琴声便愈是清晰,整晚都未断绝,便在梦中,也是挥之不去的清音天赖……温春水滑洗凝脂,肌理晶莹丝缎柔……从没做过这般旖旎的梦,甜的不想醒来……

琴声停了,猛然惊醒,天光已经大亮,时辰已是迟了,急扯过长衫来穿上身,理了几下头,拿过毛由来抹了几下脸,便风也似的冲出门去,刚刚急步走到正屋前,忽听门吱哑一声开了,眼角的余光瞥见雪光一闪,情不自禁的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