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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已经走惯了的路,一路慢吞吞的走来,停在闲云居门前,手举起来,还未叩上,门就吱哑一声开了,衣上云笑容满面的探出半个脑袋:“弦儿你好慢啊,师父还当你不来了呢!”声音仍是一派热情洋溢。

青弦居然下意识的回头,瞥向那树叶花丛之间,衣上云早伸出手臂,一把拉她进去,飞快的关上门,一边笑道:“暗桩子要是能被你看到,便不叫暗桩子了,来来来,师父有好东西送你。”

一边说,一边跑去床边,捧了一个托盘,跳过来,便是平时仆役们送菜来的木托盘,上面盖了一块破帕子,笑嘻嘻的眨眼睛眨眼睛:“弦儿你猜是什么?”

袖剑两个字已经到了唇边,却又咽回去,慢悠悠的笑:“不知是什么?”

衣上云刷的一下掀开了破帕子:“袖剑!弦儿开不开心?”

有点儿无语,可是面前的笑脸无比灿烂,只得敷衍的拍拍手,盘中是轻重长短不同的三把袖剑,青弦全凭感觉,选中了一把,便试着与衣上云喂招。

可是在酒窟与那人争执时,神志本就半昏半醒,对所施展的招数全然没有记忆,此时心情又甚疏懒,居然半招也使不出,不论衣上云出什么招数,都只是身不由已的后退闪避,一直退到门边,无可再退,索性咬牙闭眼,看也不看的挥出去,居然用上了那天学的掌法。

这一招只施了一半,衣上云便笑开来,青弦也有点好笑,袖剑定在半空,笑道:“看来不劳而获的好运气不姓管,师父,还是您教我些吧!”

衣上云笑道:“好啊。只不过。今晚是我轮值。一会便得走。先教上几招。弦儿自己在这儿玩玩。”一边说着。便示范了几招。青弦有样学样。学了几下。看衣上云瞥眼天色。便笑道:“师父去吧。弦儿自己学便成。”

衣上云却仍是又教了三招。这才笑嘻嘻了出了门。青弦一直把这十五招练熟。配上那奇怪地步法。只觉这掌中握剑地力道姿势都万分熟悉。可是不论怎么试验。却始终想不起半点。

一直待到二更之后。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这才掩上门出来。一边走。一边执着袖剑在空中模拟做势。刚走到恋花楼下。忽听风声劲急。一个人影。直扑下来。他地脸背着月光。看不清他地面容。可是肩膀略宽。一身黑衣。显然不是衣上云。

青弦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挥剑击去。那人翻腕一转。伸手来抄。青弦手中袖剑立刻斜挑。以一个诡奇地角度划出。嘶啦一声。划破了他地袖子。他手掌轻轻巧巧侧翻。一把握了青弦地手腕。压低声音道:“是我!”

为什么个个都喜欢来这一句?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他已经带着她纵入楼角地暗影。那宽厚温暖地手掌带着莫名地熟悉。青弦微皱了眉。温言道:“展公子?”

他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