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顺水。得罪不得……可不知为何。总觉他虽然处处精明。事事较真。眸光却甚是温暖。想起蓝凤蝶那日被缠不过。与他假做亲昵。他那种明知被算计。却仍肯接招地眼神。眸正神情。实在不像是坏人。却与今日颇为不同……

冉笑尘终于恼了,冷笑道:“好,素闻衣上云最会胡搅蛮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领教了!”从衣上云手中一把抢过玉佩,拱了拱手,袍袖一拂,转身就走,脚尖从地上诸人身上踏过,也是毫不顾惜。

衣上云笑道:“慢来慢来,你不是要这些人么?也不等他们醒来,便要走么?”

冉笑尘哼了一声,将信将疑,不肯回答,却也当真停了下来,衣上云捏了一把木针,随手抛出,木针到处,那地上的人便呻吟起来,衣上云做了个手势,笑道:“请吧!”言下大方之极。冉笑尘又是讶然又是无奈,站定了等他们狼狈万分的爬起,再不打话,纵身跃了出去,虽然退走,仍是有几分气势汹汹。

青弦侧耳听他们脚步声渐渐远去,回头悄悄向衣上云挑眉,衣上云笑道:“弦儿想说什么就说罢,他的人不敢离这么近地。”

青弦还未开口,燕双飞已经笑道:“你跟这人有旧恨?”

衣上云笑道:“没有,我只是想让他多说几句话罢了。”

燕双飞笑道:“男人的声音,你也有兴趣?”

“我只不过想知道,曾暗中出手助我的,是不是他。说到这时,他仍不提,看来不是。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还有一个燕云开的心腹,暗中为皇上做事不成?可是,除了冉笑尘,又到哪儿再去找这么一个人呢?”是啊,燕云开那儿,必然有一个皇上地人,埋的极深,而且地位超然,所以才能数次明帮暗助,又能把衣上云救到燕双飞之处……之前总以为是冉笑尘,现在看来,难道不是?

青弦忍不住轻声道:“这个冉笑尘,平素总觉智珠在握,处处占尽上风,今日为何这般浮燥?”

衣上云笑道:“这个嘛,他身当其时,不得不亲口承认自己为皇上办事,自然想要尽快抽身……这个人,我总觉……”说了一半,又转向青弦,笑道:“弦儿先说。”

青弦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不答,衣上云便笑道:“我起先一向对他敬而远之,后来弦儿说这人有点问题,方才注意了些……实则皇上告诉我的,所谓安全之处,正是这位冉笑尘冉大公子的府上。”

燕双飞有些讶然,笑道:“原来他真是皇上的人?”

“恐怕不见得吧……不过,也不能说你错了,他既然有这个印信,兴许正是皇上地人。”

燕双飞无语,转过头不再插口,任他自说自话,衣上云笑道:“我也说不清为何,总觉这人太过周到,当此之时,仍是……”

燕双飞截口笑道:“明白了,这人便是传说中姓墙的某种东西……俗称墙头草,呵呵。他在燕云开面前,是明皇暗燕,在皇上面前,又是明燕暗皇,看风行事,左右逢源,可用不可信,是不是?实则,我对燕云开的用人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