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薇还昏迷着,脸色白的像纸一般。

夏姑一瞧,顿时有些变了脸色,忙到了窗边,查看起周凌薇的情况来。

“这羊水都破了,产妇还昏迷着,孩子不得被生生闷死吗?连着产妇都有生命危险,你们都是怎么照顾产妇的!”

夏姑瞪了眼沈丞安,语气有些冲,手上动作却不停,自药箱中拿出盛银针的盒子,神情严肃的给周凌薇扎了一针。

当即,周凌薇便醒了过来,意识清醒的瞬间,阵阵剧烈的疼痛直冲脑海。一声声痛呼叫人听着便心疼。

看着身边熟悉的场景,周凌薇眼中满是失望,转头看向立在屋中的沈丞安。

“为什么……不带我离开这里?”

周凌薇的眼中噙满了难过和痛苦,看的沈丞安心头一痛,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你拖着这样的身子,还想到哪儿去?怕是还没出大门就没命了,先安安稳稳在这儿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道。”夏姑一边动作迅速的给周凌薇扎针提气,一边替沈丞安解了围。

她这人,最是见不得病人胡闹的。

沈丞安朝夏姑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多谢这位……”

“行了,你赶紧出去吧,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可不宜见这些。”夏姑头都没回的说道。

“你……”

红俏有些气愤这妇人竟对沈丞安没有丝毫恭敬,正欲开口,便被沈丞安制止了。

瞧这妇人是个有真本事的,有本事的人,多少有些脾气,何况凌薇表姐的安危还系在她身上呢。

沈丞安噤声,领着人出了内屋。

因着沈丞安在场,魏氏也不敢明着苛待周凌薇,院里上下便都忙碌起周凌薇生产的事情来。

瞧着那一盆盆的血水自屋中端出,沈丞安也是有些脸色苍白,上辈子她和傅廷钰关系一般,更别提能有孩子了,瞧着产妇生产还是头一遭。

往前,也曾听闻女子生产凶险,却不知竟是如此骇人。

一想着周凌薇如此拼着性命为高远航生孩子,为高家延续香火,却受到高家如此对待,沈丞安便郁结于胸,愤愤难平。

“大姑娘,你说这……何必惊动亲家呢?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魏氏仍贼心不死,欲劝着沈丞安别将事情闹大。

沈丞安眼神一利,棱了魏氏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向了内屋。

她记挂着周凌薇,没心思和高家的人纠缠。

一切就等大姑姑来了再定夺。

院中忽然一阵骚动,身着绛紫交襟襦裙,身披烟白斗篷的妇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手中还捏着条墨色马鞭,风华依旧的脸上满是急色。

“安儿,你表姐怎么样了?”沈元珍进门瞧见沈丞安,便急忙问道。

瞧见沈元珍来,沈丞安也微微松了口气,这女子生产的事,她委实有些拿不住。

沈丞安起身迎上沈元珍,瞧了眼内屋道:“表姐正在屋里生产呢。”

沈元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