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曼文被带走,孟贞是有些不情愿的,但见沈鸿都没有说什么,她便也不好多说。

却是目光沉沉的移向了院外跪着的崔嬷嬷,孟曼文被他们给弄走了,这老刁奴她却是不能再放过。

“来人!给我将那个老刁奴抓起来,打三十板子。”

一声令下,院外的几个小厮便手脚麻利的将崔嬷嬷抓了起来,按在长凳上。

孟贞突然发难,险些叫沈丞安没有反应过来。

刚想说话,却被冯青玉捏了捏手腕,沈丞安颇有些疑惑的看向冯青玉,便见她轻摇了摇头。

“大姑娘如此聪明,切莫因为一时气愤,办了糊涂事。”冯青玉在沈丞安耳边低语。

回府之后,因着沈书文担心沈丞安母女,便着人去打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得知沈丞安母女被带到了前厅,便立刻吩咐人找来了李牧,带着她急急忙忙往前厅来了。

就怕沈丞安一时冲动,办了错事。

听了冯青玉的话,沈丞安转头瞧了眼沈书文,见沈书文亦是对她轻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没再说话。

她心知四叔是为了她好,崔嬷嬷冒犯孟贞是真,她三番两次拦着孟贞处罚崔嬷嬷,已经是犯了错,若再同孟贞起冲突,便是她有天大的理由,但三番五次顶撞长辈也是说不过去的。

就这么犹豫的一会儿,厅外便已传来一阵痛呼。

沈丞安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不忍往外去看,但那痛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却如魔音贯耳般折磨着她。

瞧着沈丞安痛苦的神色,沈娇的脸上却是多了几分愉悦。

沈丞安平日里装得一副对身边人多好的模样,如今出了事还不是躲到了一边去。

不过是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罢了。

“大堂姐,这三十板子,可是会要人命的,这命令是你下的,责罚却要崔嬷嬷来受,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些。”沈娇端坐其位,有些嘲讽地瞧着沈丞安。

沈丞安却是没有理会沈娇的奚落,垂着头眉头紧皱,身侧的手捏的几乎发白。

“大姑娘,不必管老奴。”伴随着声声痛呼,崔嬷嬷瞧着厅中的沈丞安喊了一句。

沈丞安却似被什么刺激到了似的,骤然抬头,抬脚便往厅外走去,一把拦住了那行刑的小厮,转头看向厅中的沈娇和孟贞。

“二妹妹说的对,不管是何缘由,既是我下的命令,便没有叫崔嬷嬷来替我受罚的道理。”沈丞安神情冷凝,掷地有声。

横竖他们想打的本就是她,不过拿崔嬷嬷杀鸡儆猴罢了。

不过几十板子而已,她还受得起,可崔嬷嬷年纪大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前,这三十板子下去便是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崔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待她也是极好的,若叫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崔嬷嬷挨板子,她做不到。

孟贞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升起一股喜色。

“好,大侄女儿果然有担当的很。那便依你所说,由你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