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曼文也顾不得什么清高,什么尊严了,扑到孟贞的跟前,紧紧的扯着孟贞的裙子,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阿贞,我求求你放过崔嬷嬷吧,她年纪大了,真的受不住这般毒打呀。”

回头瞧了眼动作已十分微小的崔嬷嬷,孟曼文扯着孟贞的裙子,哭道:“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呀,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她吧。”

“我磕头,我给你磕头,我求求你了。”孟曼文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朝着孟贞的方向不停的磕着头,一下一下,直磕的额头是血也不肯停。

可就算是如此,孟贞依旧是稳坐在椅子上,不肯松口,瞧了眼确实已是奄奄一息的崔嬷嬷,才伸手示意那护卫停了手。

“告诉我她们究竟在哪,我便叫人请大夫来给那老刁奴治伤。”

孟曼文的动作一顿,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滑下,趁着那张苍白如雪的面孔显得有些恐怖。

“你不是说只要我给你磕头,你就放过崔嬷嬷吗?”孟曼文死死的盯着孟贞,眼底头一次浮现出了些许的恨意。

瞧着孟曼文的模样,孟贞却是不住轻笑一声,嘲讽地瞧着孟曼文道:“我何时说过你给我磕头,我便放过这老刁奴了?我只是说会考虑考虑,如今我考虑过了,不想放,你又能如何?”

“你!”孟曼文气得脸色又苍白了两分,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俨然一副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模样。

孟贞瞧这却是半点没有同情的意思,反倒是脸上的笑意又大了两分。

“你可想好了,你若是死了,你那好女儿自然是任由我拿捏的。”

忽而外头进来一个丫头,在孟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孟贞脸色微变,瞧这孟曼文的神色,忽而冷了下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她们究竟在哪儿,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将那老刁奴给打死。”

孟曼文却也不是个傻的,瞧着孟贞忽然变换了脸色,这般急不可耐的样子,便知定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叫孟贞有些忌惮。

也不再同孟贞纠缠,她已看清的孟贞的真面目,不过是想羞辱她罢了,无论她如何做,孟贞也是不会放过崔嬷嬷的。

强忍着额头上的疼痛,转身朝着崔嬷嬷的方向扑了过去,以自己的身躯护着崔嬷嬷。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便是你今日将我们全都打死在这里,我也还是这句不知道!”

瞧这孟曼文那么个油盐不进的样子,孟贞顿时恼怒起来,起身看向那护卫怒道:“给我打,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看了眼孟曼文,那护卫却是有些犹豫,但瞧着孟贞暴怒的模样,仍是动起手来。

拳脚相加于身,浑身上下都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但瞧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崔嬷嬷,孟曼文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以身躯挡住了那护卫大半的拳脚。

但孟曼文终究是个弱女子,又有病在身,挨不了几下便已是有些撑不住了,正在孟曼文有些绝望之际,一道黑色的高大人影自门口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