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互相折磨了五年,还不够吗?

沈丞安轻叹口气,缓缓的抬起眼眸来:“傅廷钰,我不想再回到那样的日子去了。”

那样日复一日困守在大宅子里,而丈夫心悦着旁人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回去了。

傅廷钰的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惊愕:“你就这么恨我吗?”

眉头微蹙,瞧着傅廷钰有些不明的神色,沈丞安也不知该如何说,她恨他吗?

大抵是恨的吧,五年的时光,她不是没想过捂热傅廷钰的心,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

可傅廷钰的心里只有沈娇,便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她。

后来的许多日日夜夜,她勤勤恳恳的在镇宁公府中做所谓的世子娘子,也不过是想让母亲过的好一些罢了。

对于傅廷钰,她早歇了心思。

“我没有恨你,当年满永京城都传我是用了不干净的手段才嫁给你的时候,你没有休弃我,我是感激你的。”

“可如今你未婚,我未嫁,当年的错误可以被修正回来,又何必再重蹈覆辙?”

拿着帕子轻轻的擦净手上的血渍,沈丞安心头的躁动已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抬眼看向傅廷钰的眼中一片平静。

瞧着沈丞安的模样,傅廷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如何告诉她,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错误需要修正,他如今心中只有她一人,也只认她一人做妻子。

“你知道的,傅家祖训,我即娶了你做妻子,便只认你一人。”傅廷钰的神情淡淡,眼底却是难以言说的认真。

可这话听在沈丞安的二中,却是眉心直跳,惯以为长的冷静到了傅廷钰的面前似乎都成了空,一点儿用都没有了。

“你这人,现在怎么这么不讲理了?”横了眼睛,沈丞安的脸上升起一股淡淡的怒意。

傅廷钰却是勾唇一笑,淡声道:“我认定你了。”

对上傅廷钰那张清俊的脸,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简直迷了人的眼,一时间竟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得别过脸去,不再看傅廷钰。

“笑笑笑!笑什么笑,从前整日里都不苟言笑的人,如今总对着她笑什么。”沈丞安恨恨的揉着手中的帕子,似是将那帕子当成傅廷钰似的,低声嘟哝着。

瞧着沈丞安难得的孩子气模样,傅廷钰的嘴角却是又扬了几分,嗓子里挤出道清越的笑声,低声安抚道:“是是是,从前都是我的错。”

听着傅廷钰的话,沈丞安手上的动作一僵,抬起眼眸,眼底有些惊色,这人到底是什么回事?

不由的咽了口口水,沈丞安看向傅廷钰的眼神忽而变得危险起来。

“你真的是傅廷钰吗?”

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附身了吧?

若是放在一起,她也是绝不信什么志异之事的,可她经历了如今的这一切,又哪儿还由得她不信呢。

瞧着沈丞安看自己的眼神,傅廷钰瞬间便明白过来,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之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