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贞不是沈元珍那个直性子的,自然是一下自便听出老太太话里的意思,这是拿她没有法子,被气着了,才要以这种借口来罚她。

可她最多便也是约束下人不力的罪名,又能罚得多重呢?是以孟贞根本没有半分怕色。

抬头看向老太太,风韵犹存的脸上有些惭愧的神色,朝着老太太的方向拜了拜,道:“母亲说的是,连翘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约束下人不力,还请母亲责罚。”

老太太脸色沉沉的瞧着孟贞,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她真是小瞧了她这好儿媳,真是好算计啊,三言两语的便将将这事情定了性。

既只是约束下人不力,她若是罚的重了,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一边站着的沈元珍,瞧着老太太脸色颇有些不好的模样,虽有些不解,却是也不敢再多开口说话,惹得老太太不高兴的。

正在老太太为难不悦间,自外头进来一道深蓝色的身影,步履匆匆带起一阵清风进来,恰是冷着一张脸的沈鸿。

目光冷冷的瞧了眼孟贞,沈鸿毕恭毕敬的朝着老太太的方向行了个礼:“儿子见过母亲。”

瞧着沈鸿过来,老太太的脸色是又沉了两分,想着往日里他这个三儿子总是要和自己对着干的,便又是有些头痛。

“你不好好再前厅待着,到这儿来做什么?”抬手扶额,老太太颇有些无力的抬眼看向沈鸿低声问道。

朝着沈元珍的方向微微颔首,沈鸿转头看向老太太,恭敬的说道:“儿子听说宁安堂中为着查您中毒的事情,闹了起来,便特意过来看看。”

同神色不大好的老太太不同,孟贞听着沈鸿的话,却是眼底闪过一抹喜色,伸手抓住沈鸿的衣摆哭道:“侯爷,连翘毒害母亲的事情,我是真的不之情啊,但到底是我约束下人不力,才会险些酿成大祸,请侯爷责罚我吧。”

面上虽一副颇为悔恨的模样,可孟贞的心头却是一阵阵的自得,如今侯爷来了,便是着死老婆子还有心罚她,侯爷也是自会替她拦下的,想来这遭子事儿便这么过去了。

孟贞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在老太太的耳中颇有些烦扰,抬眼看向沈鸿低声道:“你想如何?”

沈鸿没急着回答老太太的话,反倒是转头看了眼一边的扯着他衣摆的孟贞,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抬腿便是一脚踹在孟贞的心口处,只听得孟贞一声痛呼,整个人便被踹的朝后头摔了过去。

额头撞到一边的桌角上,鲜血便顺着孟贞的脸颊留了下来,形成一道血痕。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倒是叫老太太和沈元珍皆是吓了一跳,哪里想到沈鸿竟然会忽然对孟贞出手?

老太太眼底闪过一抹惊色,看向沈鸿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探究,倒是一边的沈元珍率先有了动作,抬手拉了沈鸿一把,微皱着眉头看着沈鸿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母亲中毒的事情那连翘已全认了,不关三弟妹的事情,你做什么要动手?”

沈元珍此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