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王爷,别看眼下咱们眼下的日子还可以,可是万一开春后夏军追击上来,前途不容乐观。”就在清廷上下于博尔贾商议对策的时候,鄂嫩河的一处秘密营帐内,一群蒙古人也在讨论着未来。“所以本王觉得不能再跟满人一条道走到黑了。”

“那左王的意思是,我们转投汉人?”扎赉特旗旗主扎萨克郡王素图巴济眉头弹了弹。“可是这两年咱们科尔沁人没少跟汉人交手,汉人没道理轻易放过咱们的。”

“南面的消息,几位王爷也应该听说了,土谢图汗旺札勒多尔济试图自立为喀尔喀大汗,结果兵败臣服,汉人最终不也宽恕了旺札勒多尔济吗?”被素图巴济称为左王的杜尔伯特旗旗主扎萨克左玛尔济隆图不以为然的说道。“想来只要咱们言辞恭谨,汉人没有道理追杀不休。何况,咱们还有一份大礼呈上,汉人皇帝不会不满意的。”

“大礼?”科尔沁左翼中旗旗主扎萨克郡王查丹多尔济脸色一肃。“左王的意思是?”

“咱们之前跟着大清,是因为大清还有力量,但如今,大清人马部众加起来还没有咱们多,难不成还让他们骑在咱们头上作主子吗?”左玛尔济隆图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即便汉人不接纳咱们,也得先吞了满人剩余的部众。”

郭尔罗斯旗因为与允禵部一起包围着伊尔根斯克,旗主扎萨克本人不好轻易离开,以免让清军方面怀疑,因此只是派来侄子喇撒扎布作为代表,此时就听这位辅国公忧心忡忡的说道:“满人的力量不可小觑,各位旗主王爷千万要慎重行事啊。”

“慎重?难不成等到咱们的部众都折损完了再跟满人翻脸吗?”同样是代表旗主前来的科尔沁右翼前旗一等台吉察丹贡布却脸色狰狞的说道。“我不知道郭尔罗斯旗上下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告诉几位王爷,咱们原本跟着满人是为了保住和壮大族群,可现在科左前旗把家里的老弱妇孺丢光了,这样的主子还能跟下去嘛!”蒙古人的传统也是跟随强者,如今跟着清廷只有倒霉的份,也难怪丢了妻儿的察丹贡布怨气冲天。“刀是要握在手上的,一旦手没有了气力,那么被刀割伤也是活该!”

“正是这个道理!”科尔沁右翼前旗旗主扎萨克楞丹坚赞鼓掌而笑。“现在世道变了,汉人强了,我们自然不能在满人这颗树上吊死了。”楞丹坚赞的目光落到查丹多尔济的脸上。“查王,你以为本地的布里亚特人、茂明安人真的欢迎咱们来和他们争夺草场吗?”不待查丹多尔济回答,楞丹坚赞摇了摇头。“我看布里亚特人、茂明安人只想借着咱们的手赶走了鄂罗斯人,他们根本不希望我们或者说是满人取代鄂罗斯人的角色,做他们的新主子,因此他们不会和我们及满人一条心的。”

查丹多尔济的目光一凝:“楞王的意思是,一旦夏军前来,布里亚特人和茂明安人会如同抛弃罗刹人一样,抛弃满人和我们?”

“一点不错。”愣丹坚赞点了点头。“布里亚特人、茂明安人俱都如此,那么西面的部众会是怎么样个态度呢?想来也绝不会愿意见到我等科尔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