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主事的人来迎。
之后派了人去问才听得一片喧哗出来。
我本是坐在轿子上不清楚前面出了什么事便微微挑起帘子问定儿:“是怎么了?”
定儿回道:“是几个侍卫架出了个醉醺醺的老汉来正在那里酒疯呢。”
酒疯?
我心里略愣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往前望去便见一穿紫服玉带的老者被两个侍卫架着拖到了子煌身前。
那人满身的狼狈五梁朝冠也歪歪的带着嘴里嘟囔着些不知是什么的糊涂话就那么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
看模样应该是个三品朝臣……
我心里暗自寻思着这人难道就是子煌口里的史魏书?
便听子煌呵道:“来人啊给我拎桶水来浇醒这个糊涂酒鬼换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说罢便引着众人入内去了。
在我经过史魏书身侧时出了闻到他身上那刺鼻的酒气还听到了笑声。很细微的笑只从喉咙里轻轻出的笑。
而当我回头想去求证时却看到他一个翻身呼呼的睡了过去。
这人……还真是像子煌所说的没个规矩。
御畅苑是前朝留下的行宫别馆先祖重新修葺后便做了皇家的消暑胜地。到先皇时候更是大加装潢四处都显了唐璜的皇家气派。
不过仔细去看倒也现其中不少地方少了修整:掉漆磨损草木纷杂并毫无章法。
这史魏书怕是从没花过心思在这里。
待一切都收拾停当了已过了晚膳时分。
这里的膳食有些油腻吃下去只觉得不舒服便连叫定儿沏了茶喝了两杯下去。
这时子煌也处理完了各项事宜便过来寻我。
我换了盏差给他问:“瞧过史魏书了?”
他笑道:“那个人啊见过了不过还是睡得跟什么似的叫也叫不醒就派人先送回去等明日再见。”
我沉吟了番道:“那……可要之他失仪之罪?”
子煌仍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顾忌。”
我才道:“早年听父王提过这个史魏书说他并不是个十里之才被先帝贬到此处心里郁结也是难免。文人怎么说都有种傲气我想他大概是想看看您。”
“看看我?”子煌的凤眼略微一眯拉我过来问:“怎么个看看我。”
我笑道:“臣妾只是瞎猜的。”
“瞎猜也是种想法说来听听。”
我微微一福推脱道:“这个说起来就无礼了。”
他从我头上拨下只簪子道:“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这才道:“大凡饱学之士都有那么三分迂腐之气正所谓良禽择木越是将相之资越是难以轻易出仕我想这个史魏书是有意难您。”
子煌温文一笑:“你呀还真是很无礼。”他举起手又拆下了一支玉簪瞬时我满头的髻便全散开了。
“古来只有帝王选相到你嘴里倒是将相选王了。”
他轻笑那种熟悉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