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要在膳前服用的可现在那汤药还没送来要不奴婢亲自去端?”

我想了想道:“我亲自去吧顺便散散心。”

御药房的帐篷在兵帐与内眷的交界处有些远走了数十步才到。

外面并没有侍卫站岗便让定儿在门口候着自己直接挑起帘帐进去了。

那帐子分内外两层入口出有屏风隔着我刚要转出那屏风便听其内有人道:“廷之最近一切都好仍在跟着容若学习武艺想年终时就回来了。”

我的步子一下子便僵在半空中这种略带玩笑般的语气除了希琰还会有谁?

又听张明启道:“他若是知道回来我也不用这么劳心了。”

希琰道:“伯父您也不能这么说廷之钟于习武也有所成就是好事。”

张明启叹了口气道:“这孩子还年轻要你们去教导了。”然后顿了下有些懊恼的道:“只顾着跟你絮叨了都忘了时辰这淑妃娘娘的汤药还没送过去。”

我在屏风外面听了便想撤步退出去却忽地听希琰问道:“听说淑妃前些日子滑胎了?”

张明启重重叹道:“可不是皇上为此消沉了好一阵子。”

“淑妃原是华家的子女出身兵戎身体自该不差怎么说掉就掉了?

我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停住了要退出去的步子只听着里面的动静连呼吸都要凝住。

就听张明启道:“这事本不该跟你说但你救过圣驾我也不能瞒你。其实淑妃这次滑胎是有人耍了手段。”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我却听的一清二楚。瞬时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痛苦的几要爆开。

里面的希琰提了口气问道:“怎么会有人陷害?伯父知道是谁做的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淑妃受孕的那段日子都是我请的平安脉很明显娘娘的身子是在一天一天的寒弱开始我以为只是娘娘先前的大病体虚但后来直到滑胎时我才明白是有人给娘娘下了药。”

“是什么药?”

“是种让孕妇不知不觉体弱的药然后只需一个契机就会导致滑胎的现象生。一点也不会惹人怀疑。”

……

他们之后的话我听不到了只觉浑身无力几要倒下去连忙从帐中退出来便瞧见定儿担忧的问:“主子您脸色不好出什么事了?”

我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抬头看了远方彤云密布的天空只道了句:“快下雨了回去吧。”

进了大帐摒退了宫人才现唇齿间充斥着一种甜猩的血气用手一抹就是几点殷红。原来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

痛是没有察觉的。

那些全淹没在了心底汇集的多了就慢慢成了一种绝望。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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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的很晚。

便素面朝天的在床上坐着直直的望着床边的地毯呆。

我想我的人生想我这一世十多年的人生。

一些纷乱的思绪渐渐涌上来是洁白的杏花是散着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