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徐容早早便起来,确定流苏已经痊愈后就着手准备了早饭。等到大家都团团坐下的时候,墨言才缓缓走进来。大家围桌而坐的时候,自然把主位让给了老者,墨言这一走进来,那老者居然起身把座位让给了他,自己把流星给挤掉了一个位置。墨言居然也不推辞,很自然而然大大咧咧就坐了下来。

流苏自墨言进来的时候就有点脸热了。墨言坐到她身边的时候犹自低着头。墨言的大手在桌下握住了流苏的小手。流苏这才抬起头来。眼前的莫言双鬓居然添了几丝白,眼底荡漾的温柔仍然掩盖不住那一抹倦怠。流苏的心底猛地一疼。其实早在慕容来前,流苏他们就和墨年大夫有过一番交谈。那狡猾的老头为了使自己的主子的付出在所有人的眼中形象再高大一点。在事实的基础上又夸大了两分。告诉流苏他们此次疗伤对疗伤者的影响可谓严重,没有几个月是恢复不来的,如果不小心调养的话可能永远都恢复不到最佳的状态。说的大家心里触动那个大啊。

墨言淡然一笑,似乎看透了流苏眼底的那一抹心疼和担忧,道:“傻丫头,无碍的,不用担心。”墨言越是这样轻描淡写,流苏越心疼,想到那天自己还那样折腾他,不由得脸刹那间红透了。

流星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含情脉脉,又不好意思打断,一边打眼色一边咳得跟得了肺痨似的。墨言坐正了身子,毫不在意地一笑,道:“来,都先吃饭吧。”说罢夹了一些青菜,放在流苏的碗里,柔声道:“这几天最好吃清淡点。”

墨言一出声一动作,墨年自是跟随。大家见老神医如此,也就不多言语,举筷用膳。铁前铁进终究还是忍不住,咕噜一声,两碗粥一下肚,马上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问:“老墨,你武功很高么,难道比我们还高?"

众人一脸鄙视地看着这两个白痴,那老者更是气得须皆张,自家主子是如此的英明神武,居然与这无知兼无耻的小儿相提并论,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正要拍案而起。却见墨言轻拭嘴角,缓缓站起身子,牵着流苏的手带着众人走进院子,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不知你们可曾听过蓑衣人?”眼睛一暗,喃喃道:“那毕竟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

几人一怔,思索了一下,却见铁前猛地向上蹦了起来,喊道:“开什么玩笑,如何不知!我就算不知道当今有个盟主也不能不知道十二年前的蓑衣人啊!”

流苏自然一脸疑惑,江湖的事情她向来并不了解。铁进,流星甚至徐容却已经回过神来,一脸的崇拜尊敬。流星也收敛了平时流里流气的感觉,一脸正色地道:“十二年前,凭空出现的蓑衣人,竹笠遮脸,一杆紫金长枪,直挑当时五大门派,天水之滨一人独战五大掌门,世人虽不知道战果如何,但自那绝世之战后,五大掌门回来后即刻宣布退位让贤,自己从此闭关于门内,以追求武道的巅峰。这样明摆着的现实让天下武林人士心下也清楚,这一战,就算不是败了,五大掌门也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处。蓑衣人啊,那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盖世无双,天下第一。”流星几乎说得那个流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