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闹大后,舌根子都能让人嚼烂了。”

谢箐无奈,只好劝道:“师父,绝不能卖房子。现在卖了,将来三倍的价钱都不见得能买回来。”

曹海生点点头,“你放心,师父是警察,这点小事吓不住师父。”他起了身,“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来吧,帮师父把这些家具归置归置。”

曹海生是个舍得的人,许多破旧家具都没带来,客厅里只有几个临时放衣服的木箱子。

谢箐把它们在客厅排一排,铺上碎花布,放上黎可送的抱枕,就是个简易沙发凳了。

大件归位,小件只能由郑文欣自己收拾。

谢箐掏出一个红包,说道:“师父,这是三百块钱,缺啥你自己买吧。”

曹海生伸手就往回推……

谢箐按住了,“师父,我买的话,只会买些用不着的东西,您就拿着吧。”

曹海生的眼睛湿润了,他不再拒绝,把钱装了起来。

……

星期一上班,曹海生接开水时,谢箐发现他手上又添新伤,血迹斑斑。

谢箐怒道:“他们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师父,您可是警察,难道就这样任他们欺负?”

曹海生解释道:“我小舅子昨晚没回家,他媳妇和我丈母娘找到我这儿来了,路上碰到了。”

谢箐从抽屉里翻出一小瓶碘伏和一包棉签,“怎么又找您?”

曹海生道:“说是烧烤店可以给你师母分红,要跟我聊聊。”

谢箐让他伸出手,蘸了碘伏,小心翼翼地给伤口消了毒,“狂犬病是会死人的,师父千万要小心。”

曹海生笑了,“是,师父一会儿就打疫苗去。”

谢箐问:“那……这个人一宿不回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曹海生摇摇头,“不好说,他就是个好高骛远的混账东西。动不动就跟狐朋狗友喝大了,一宿不回。因为□□,我从基层警局捞他三回,哪回都得二三百,根本不敢告诉你师母。”

谢箐听得直挠头,心道,也亏着师母算不上伏地魔,不然曹家的情况只会更糟糕,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谢箐接到了郑文欣的电话。

“箐箐,你师父呢?”

“不知道,不是上厕所了,就是去领导办公室了。”

“你师父临走时嘱咐我,让我谁来也别开门,但现在门被敲的震天响,这可怎么办?”

“师母,门绝对不能开。您不开,他们就当您不在家,闹闹就走了,一旦开了,您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对身体造成伤害,到时候上医院又是一大笔钱,不值得。”

“这……”

“师母,我师父早上碰到他们了,双手被挠出好几道血口子。”

“好,我知道了。”

“您要是怕,我就中午送我师父回去一趟。”

“不用了,他们好像走了。”

谢箐也听见了,敲门声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