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雇主那栏的几笔鬼画符表示怀疑, “苏易文, 你签的是自己的名字?”

“你不相信?”苏易文已经收好自己那份,走到她身后,“好歹我也是个检察官,弄虚作假的事我不会做。”

这语气似乎有些生气,因为她怀疑他的职业操守了。陶乐轻咳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看不懂狂草。”

苏易文很自然地伸手环住她的椅背,一个动作就能把她禁锢在这个小空间,他垂头在耳边低喃,“可我怎么觉得这协议像卖身契?”

这样暧昧的姿态,还有他独有的气息喷拂在颈边,酥酥麻麻的感觉,陶乐僵直了身子,转过头与他对视,也不过几公分的距离,故作镇定,“你当自己是黄世仁了?”

“我不介意你当喜儿。”他无赖地笑笑。

“我介意!”陶乐已经开始后悔答应这份工作,说白了现在丫就是老板,他肯定卯着劲儿的蹂躏她。

正说着,身后有人唤了苏易文一声,来人正是陶乐的姨父。苏易文倒是很平常地打了声招呼,而陶乐蓦地有些尴尬,不知道刚才他们这样子有没有被姨父看到。

“哟,小乐你也在呐?”

陶乐笑着应声,“姨父。”

“许检,有事儿?”苏易文问。

姨父犹豫了一下,“咱们回科室说。”

苏易文觉得应该是公事,对陶乐示意了下眼神便出了食堂。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有协议上的狂草签名,陶乐陷入混沌状态,因为她又一次忘记了和苏易文好好谈谈所谓的关系界定。

……

这阵子控申科室比较忙碌,省里指标一直压着,有些案件也没有好好梳理,做汇总工作实在是头疼。

陶乐一下午忙得团团转,上下楼跑腿送卷宗,一会儿反贪一会儿纪检,喝水都没时间。当然她也考虑着今后公务考试到底报哪个部门比较合适,要说反贪她肯定做不了,风险大,没定力的肯定栽进去。

这么想着,她刚下三楼楼梯,不巧与某小屁孩打了个照面。

“哟,韩美人儿!”

韩旭似是很惊讶,“陶乐?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上班啊。”她说着,很自豪地摆了摆制服。

韩旭轻扯嘴角,鄙夷地笑道,“你这样的都能进检察院?”

“怎么不能了。”陶乐也不生气,因为她也知道自己不是正规人员,索性转移话题,“对了,强哥那案子怎么样了?”

“人好像逃到广州去了,打算联系那儿的公安局抓人。”说起公事,韩旭还是一本正经的。

陶乐愤愤不平,“这王八蛋要是被我看到,非上去扇俩嘴巴解恨不可。”

“行了,你怎么老喊打喊杀的,一点女孩儿样都没有。”韩旭讽刺道。

这话似乎另一个人也说过,他笑她不淑女,并且禁止在外人面前嚷嚷。陶乐一想起那副冷光眼镜,全身哆嗦。

“哎,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