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很是沉稳的回答着天子欲知之事:“陛下,此物名为望远镜,乃是以琉璃与青竹制成,双枚琉璃重合,望之可叫数里外之风景清晰可见,至于制出此物的缘由。

乃是阿姐某日将琉璃管置于眼前玩耍时,发觉琉璃所视之人皆光怪陆离十分古怪,于是便尝试将不同形状的琉璃组合,随后才偶得此物。”

刘彻认真的听着面前稚童所言,随后将目光移到了一侧,正准备问什么,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呕———”看着趴在陶罐前根本直不起腰的秦梨,他嘴角一抽,终于选择无视了她。

“那你二人,又是何故要将此物交予去病?”

听着刘彻的问题,秦竹沉着冷静的模样终于一顿,而后默默看向了一旁的秦梨。

这个阿姐没和他说。

刘彻又转头看去,满脸痛苦的秦梨抱着手中的陶罐,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块丝绸,不停的发出干呕声。

面色惨白若纸,早上的时候想起要坐车,她的胃口就不怎么好,也就吃了一碗清粥先两羊爽口的小菜,然后在马车上昏昏欲睡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胃里没多少东西,但是忽然被人抓到马背上颠簸回长安,这一路上肚子给她震的真的是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现在罐子里头满是酸水,她的脑袋更是眩晕得厉害。

听到皇帝的问话,阿弟又不曾回答,宫殿内一时便陷入了安静之中。

秦梨用丝绸擦了擦嘴角,勉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皇帝,几乎没有思考过就就直接开口道:“你以后又不当大将军,那当然要给霍去病啊!”

又是一阵眩晕袭来,秦梨低头顿时又开始不停干呕。

低头时握着手里头的丝绸,还奇奇怪怪的想到,好家伙,皇帝真是有钱,擦嘴都用丝绸。

嗯,就是这个玩意摩擦力很差,擦得不怎么干净。

这话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又说的合情合理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他沉默片刻又开口道:“那此物可还能改进一番,令其所视距离更为遥远。”

听着那人喋喋不休的问题,更是让喉咙一阵痛楚的秦梨难以忍受。

抬起头便撕心裂肺的吼道:“我今年才九岁!九岁!我能懂什么!你怎么能这样为难一个孩子。”

刘彻......

他自以为十分大度,不至于与稚童计较什么,可不知为什么,眼前人一开口总是叫人拳头一紧。

很快,发觉在姐弟二人身上挖掘不出什么东西之后,宦官们麻利打包了一大堆财货后便将二人推出了皇宫。

而面对陷入红血状态的阿姐,秦竹只是将其背上了车,随后听着虚弱的秦梨痛苦的抱怨着自己头晕。

马车行驶的速度并不算快,薛良本欲跨上一匹骏马便随二人一同回到长安。

然因着薛容实在是担忧儿子过得不好,而秦梨的嘴又够甜。

于是给在马车装上了满满当当的货物,不论是粮食干货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