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天,樱花烂漫。

江砚和顾桉的女儿出生,取名江可。

江可小朋友十个多月时,已经会奶声奶气叫妈妈,但是不会喊爸爸。

不管顾桉怎么教,小家伙就是学不会。

甚至后来都能熟练对着德牧喊“窄窄(崽崽)”,对着江砚还是咿咿呀呀。

江可出生的时候,江奶奶曾提议把崽崽送回江家老宅,等江可长大再接回去。

国内外有很多新闻,家里的大型犬在孩子出生之后,不可避免产生嫉妒心理,继而咬伤婴儿发生惨剧。

德牧的寿命一般在十二岁,崽崽已经八岁,相当于已经走过大半程。

崽崽的爸爸是一条缉毒功勋犬,曾经为江砚挡过一颗子弹,而崽崽对于顾桉同样意义非凡。

她高中时哥哥江砚不常在家,大部分时间都和崽崽在一起,都是因为有它在,她才能每天晚上睡得安稳。

甚至在她的婚礼上,崽崽是唯一的小花童,它戴着小领结跑过来,嘴里叼着他俩的婚戒。

顾桉说什么都不舍得把它送走,一说起来就吧嗒吧嗒掉眼泪,保证自己会看好崽崽还有宝宝。

所以在江可出生之后,顾桉和江砚很重视德牧的“心理疏导”,很是耐心地让它知道:

这是我们家的新成员。

我们不会因为她就不爱你。

她会和我们一样爱你。

江可还小,每每顾桉抱她,崽崽都伏在她脚边,威风凛凛的德牧,此时乖巧驯顺,像只呆萌的大兔子。

到后来,江可开始学走路,崽崽寸步不离,生怕她磕到碰到,温柔无辜且大只,默默守护。

每每看着一人一狗对视,顾桉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等宝宝睡下,江砚下巴抵在顾桉颈窝,眉眼微微弯,有些无奈。

顾桉仔细打量他神色,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有点伤心,宝宝会叫崽崽,但是不会叫爸爸……”

江砚想说没有,但怀里人眉眼柔软,紧张兮兮看他。

蓦地让他想起,她十六岁眼巴巴要给他贴创可贴的时候。

他抿唇,长睫低垂,看起来很是无害:“有一些。”

那张脸英俊冷淡,清俊不减,声线微微压低、带着鼻音,像个恃宠而骄要人哄的小男孩。

顾桉歪着脑袋忍着笑看他:“那要怎样才能好一些呀?”

毫无预兆地,江砚在她面前俯身。

那双干净的眼睛微微弯起,弧度很漂亮,睫毛长而柔软,眉眼五官每一道线条都让人心动。

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吻我。”

顾桉呆了一瞬,好半天才红着脸开口:“本事见长江警官,会撒娇了。”

江砚不置可否,轻扬眉等着她。

顾桉踮起脚尖,嘴唇贴在他梨涡。

如愿以偿见大帅哥微微笑起来,揽住她的腰带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