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错愕了一瞬,事态陡然失控。

“够了……” 他哑声想要站起身,被拽了一个趔趄,跌倒在了沙发上。

晏渡屈膝抵在他腿边的沙发上,发梢下垂,眼底神色不清:“不是你想要我这么做的吗?”

他的膝盖,压住了厉褚英的西装裤。

“如你所愿。”

……

几分钟后,晏渡齿间叼着卡,手上扣着的手腕挣扎的力都没了,卡上还带着余温,他站起来,取下卡,往沙发上看过去。

厉褚英躺在沙发上,衬衫一半塞在裤腰里,上面的往两边打开,他腹肌起起伏伏的呼吸着,闭着眼的脸浮着隐忍。

晏渡匆匆一扫,收回眼,随手把卡扔在了茶几上,转头往外走去。

厉褚英一下睁开眼,拽住了他的手腕。

“你要走?”

“是。”

“卡不要了?”

晏渡转过身,拿起那张卡,指尖夹着卡在厉褚英面前晃了晃,把卡塞进了厉褚英的裤腰带。

“厉总,这钱,我不要了。”他说,“钱我自己干活赚,这个钱我也不是非赚不可。”

“什么意思?你要去找那个什么总?”厉褚英额角青筋鼓动了两下。

“他看上我,是我的错吗?”

“他想从你嘴里虎口夺食,是我的错吗?”

晏渡压着嗓音道。

厉褚英嗓子滚了两下,经过拿卡这一缓和,那犯冲的气性下去了,脑子里也能处理事儿了,这话更是叫他似被一盆冷水给泼清醒了。

“厉总。”晏渡嗓音低沉下去,“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干这行了。”

这话来得猝不及防,砸得厉褚英愣了愣,他紧紧拽住了晏渡的手腕:“什么?不干了!?”

“是。”晏渡答得干脆。

扔下这话的人直接挣开了他的手,往门外走去,走得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小金丝雀是一只有脾气的金丝雀,之前的蛛丝马迹就能感觉得出来,脾气还不小,忍不得委屈,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就刺挠。

但厉褚英还真没想过,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冲上前,一把按住才开了半扇的门:“你上哪去?”

晏渡:“回去。”

厉褚英不让他走:“你敢走试试。”

“你不让开,怎么让我试?”晏渡握着门把。

两人鼻尖冲上,晏渡不想对他说什么狠话,厉褚英又不让,在门口拉拉扯扯半天,晏渡一把按住厉褚英的肩膀,把他按门上。

“厉总,你好好冷静一下,我们以后再说。”晏渡控制着语气说。

这个“以后”听着不像是有以后的样子,厉褚英不想放人走,但晏渡直接把他肩头衬衫拉下,缠住了他手腕,开门走了。

房门砰地关上,厉褚英被脱衣服还懵了下,回过神,气急败坏,撕拉一声撕坏了衬衫。

厉褚英浑身还烧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