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项上人头担保!”

宋贤坚持说,杨鞍最多只是被骗,大有可能被木华黎嫁祸,恰好和陈旭所说“别让死李全连累活盟军” 契合。于公于私,林阡终于让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一厢,杨鞍公开致歉,答应任由处置,只求林阡留他一命:盟王,镇戎州、会宁和西宁,杨鞍误信奸人,以致罪不可赦,但求您念及旧情网开一面;至于李全被盗,当真与我无关!

那一厢,林阡无情回应,即日起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如此生分的对白!居然分了尊卑的关系!

这次和会宁不同,林阡专门拨了一队精锐“护送”杨鞍回河北,一个不留——

不是山东,而是河北,纵虎焉能归山?就要这般狠绝。

目送杨鞍灰溜溜的背影,越来越远,忽然想起当年他三兄弟第一次离开山东,是杨鞍兴冲冲率众送别,越奔越近:“南国人杰地灵,你们去云雾山比武,不要掉以轻心。”还手把手教他如何回避自身弱点……

他不会就这样饶了杨鞍,毕竟山东河北也有需要保护的盟军,都是他的自身弱点。如何回避弱点?以守代攻,以不变应万变。他早已嘱咐刘二祖、国安用、束鹿三兄弟加强警戒,以敌待之。

本已风景凋敝,何故眼前一亮?

原是一身红衣的杨妙真,骑着白马穿过沙场来他面前,携梨花枪一跃而下:“师父,您还记得,当初在山东,我们有过阵前三击掌?”举止潇洒,谈吐从容,数日不见竟长大不少。

“怎么?怕师父食言?”他回神,对妙真的态度自然和对杨鞍不同。

“上次是师父向我承诺,今次,是我向师父保证。”妙真摇头,抬掌相待,认真许诺,“红袄寨与盟军,再不敌对,绝不敌对,永不敌对。”

上次他的承诺是,不干涉红袄寨内事。但妙真这次,好像绝口不提他该履行的义务,只提及他享受的权利?享受免战权?

“好。”他一笑,终与这小女子击掌为誓。

“师父……”她本已上了马、驰开数步,看杨鞍等人走远,又回眸,明媚一笑如春光,“妙真迟早把这支走岔路的红袄寨,也带回!您等着好了。”

林阡一惊,只觉话中有话,话声未落妙真已远,闻因急忙策马追前:“妙真,我知你不舍,可否留下?”两匹战马前后相逐,风雪里,山道上,恍惚回到开禧元年的泰安。

“别管我的事!你演你的二主母、照顾好我师父就行。”妙真素来都是这样毒舌,“什么不舍?江湖女子当雄飞,外面天下大得很!”

此别天涯,委实不知何时重逢。

妙真嘴硬心软,恨不得留下,却不得不割舍。

梦必须醒,辞行后,路遥且难,虽千万人吾往——

哥哥他……真是大奸大恶!

正月初一,他确实和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屏风后密谈,只不过妙真没有听到全部,更是在后来才知道,那人也许是用李全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