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把戏,卸磨杀驴?大不了鱼死网破!”

爱子枉死,王喜只想着先下手为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安丙再怎么深沉,我王喜凶残就行了。

“你所谓的罪证,一面之词,盟主会信?” 安丙心惊,蹙眉极力淡定。

“我是人微言轻,曹王府呢?”王喜眼中俱是杀气。

“哪还有曹王府?”安丙哈哈一笑,记得曹王府已被金帝除名。

“你忘了林陌?”王喜还没说,安丙就记起了那个眉眼气度与林阡有九分相似的男人,骤然心虚,气流的变化竟然肉眼可见。

“原是……曹王府余孽给你壮的胆。”安丙恍然,顿觉煎熬之至。他原想着吴曦等人死了以后,他就做一个清白的好官,可是纸里包不住火,所有他铲除异己的污点罪证,居然全在林陌的手上?!王喜这小人,看似奄奄一息,居然留了这么一手!?

不过,王喜可真是做久了孤胆宵小,他杀李好义、慑服安丙的筹划都是一个人主使,和林陌毫无关系。当然了,他虽还没和林陌有正式合作的交流,却是默认受他们支持、给他们好处。

“想好了吗,安大人。”王喜用刀和把柄一起威胁安丙,想安丙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拒绝接下来他的要求。他现在愈发觉得自己当初对上级留后手是明智的,如此,最差的情况也能和安丙相互利用和牵制,最好的情况当然是完全控制安丙当傀儡。

知道一个人的死穴在哪,就能死死地擒住他。

“你……你想我做什么?”安丙衣衫全湿,遗弃气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刘昌国虽死,其妻还活着。”王喜言下之意,刘昌国夫妇知道得太多了,他不可能给宋恒深挖细掘的机会。

“我会安排。”安丙僵硬地点了点头。

“就趁现在,赶紧的。”王喜规定了时间。

鼓动李好仁鲁莽犯错,神不知鬼不觉地灭口,着实更像安丙的风格,而不似那个杀刘昌国时有痕迹的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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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安丙是王喜密信本来要杀的人,好义无辜替他挡了刀,他逃过一劫,怎可能还会帮王喜掩盖罪行?捏死王喜还来不及吧。”宋恒曾认为这如果是事实、完全说不通……

可谁知,事实竟确实如此?

被覃丰说准了,因为把柄罪证,因为一丘之貉,越过道德的边缘、安丙和王喜走到了一起。

在安丙的帮助下,王喜成功逃过一劫,只是被凤箫吟以“与李副都统向来交恶,嫌疑最大”强硬限制了行动而已。

换而言之,那是莫须有,凤箫吟不占理。王喜虽从此被盯紧,却得到了一个名叫安丙的傀儡,并巩固了一群死忠为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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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王喜给林陌送来一封新密信。

消息被层层传递后,凤箫吟用来盯王喜的眼线早就被稀释。

“果然不出驸马所料,他来找我们正式合作了。”曼陀罗眉开眼笑,那模样,像极了过去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