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他银白的长发几乎与雪融为一体, 整个人宛如冰雪雕琢出来的, 安静又乖巧。

“你怎么不躲?”郁折虹有种欺负小朋友的感觉,不过话虽如此,手里却已经又开始攥雪球了。

他暗自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站位,有些后悔,应该把药留到现在再吃的。这样说不定还能把雪塞到铂老师的领口里去——他无师自通了北方打雪仗的技巧。

铂吟垂眸看他,睫毛上也沾了一点雪。

忽而,他眨了下眼,眼中有意味不明的情绪闪过。

郁折虹便觉眼前一白,连忙抬手去挡——

“哎!你这是作弊!”郁折虹被一大捧雪扬了满身,大笑起来,赶紧趁乱把雪球丢了出去。

漫天的雪花后头,铂吟眼中的狡黠变成了笑意。

他们就像最寻常的两个年轻人,在空旷无人的雪地里打雪仗。二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雪团和雪花乱飞。

铂吟基本上只是象征性地躲几下,还是任由郁折虹砸了个够,道:“不要闹。”

他衣不落尘,没有湿,只有些雪沫儿黏在上面,让神明看起来有了烟火气。

郁折虹搓搓冻红的手:“哪有闹,我看你明明很高兴。”

心口金色的雾气一直没消下去过。他眯了眯眼,竟然还从金色里看出几缕粉红色来——原来神明是这样的幼稚鬼,居然喜欢别人和他打雪仗?

铂吟走到他身侧,漫不经心地问:“这就是高兴?”

他抬手把郁折虹头上的雪拂掉了,低眸对上郁折虹的视线,轻笑了一下。

郁折虹看得呆了一呆,道:“……你看!你都笑了!当然是高兴!”

铂吟心想,看雪玩雪没什么可高兴的,因为是和这个人一起看雪玩雪所以才会高兴。

雪地被他们的灵光翻得一团乱,但并不脏。郁折虹在白塔下面堆了两个歪歪扭扭的雪人,丑得看不出头脸。

他托着下巴仔细对比了一下,发现实在是丑得不相上下,也分不出更美的那个给自己,只好分别写下名字。

“左边是你,右边是我。”他自言自语,“两个门神。”

铂吟:“……”....

两个丑丑的雪人并肩而立,手拉着手。他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伞插到两雪人之间。

平日里的花草都被雪覆盖了,郁折虹决定去红枫谷看看。

他在路上不老实,轮椅转到铂吟身边,突然伸出手攥住铂吟的胳膊:“偷袭!”

他的手冰凉,铂吟看他一眼,握住他一只手,说:“你冷么?”

郁折虹是想恶作剧的,结果铂吟这么真诚:“嗯……还好?一会儿就不冷了。”

被雪冰了过段时间,反而会热起来。

郁折虹抽了下手,但铂吟却只放回了一只。他感觉到有灵流包裹了他的手,逐渐升温;等到这只手回温过来,再换一只。

郁折虹摸摸鼻子,视线游离,有点不好意思。路程并不长,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