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陈叶云把人叫住,走到秦芳芳跟前,衣袖已经被她拉回去了,把小臂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芳芳,你...”

“我饿了,想吃饭了。”秦芳芳小声嘀咕,见玲玲姐姐一直盯着自己手瞧,忙往后头缩了缩,眼睛飘来飘去没敢正眼看她,说完话撇下玲玲就先跑了。

“哎,芳芳,你等等我啊!”玲玲在后头叫着,准备迈腿跟上去。

陈叶云一把把妹妹拦住,“玲玲,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芳芳手上是不是被打的?”

玲玲看姐姐一眼,脑袋转了几圈,把这些日子见到的一股脑说了。

原来玲玲上学之后,见隔壁桌的秦芳芳天天不爱说话,也不和人玩,就爱去逗她,一来二去,两人还玩得挺好了,也能经常一块儿说话,吃饭,放学也一起往外走。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无意中瞧见芳芳手臂红红的,轻轻碰一下,她就抽了口气,小脸也皱成一团,玲玲问她怎么回事,芳芳就是不肯说。前些日子,两人经常说悄悄话了,要互相交换小秘密,玲玲才知道那是她爹打的。

“芳芳说为什么打她没?”

玲玲摇摇头,“没有,芳芳说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她爹会生气的。芳芳还说要是我跟别人说了就不跟我玩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叶云,玲玲抓着姐姐的手着急说道,“你别让芳芳知道是我说的啊。”

说完,人就跑了。

陈叶云看小姑娘乖巧可爱,甚至还些怕人,她爹怎么下得了手?

“王老师!”陈叶云看到妹妹班上的老师,忙上前去。

农场小学五个年级,一共六个老师,每个老师教好几个年级的好几门课,王老师就在一年级、年级和五年级教语文和数学。

“陈医生什么事?”王老师今年十岁,戴着一副红色塑料框眼镜,梳着个圆发髻,整日和孩子打交道时常瞧着有些疲累。

陈叶云几句话把情况说明了,王老师思索一番,之前确实没见过秦芳芳的胳膊,这孩子不管什么天气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芳芳那孩子,娘死了四年,就她爹带着,估计是孩子在家皮被打了,一人带孩子确实不容易。”她手上还有一堆事儿,着急走,“你费心了,我后面会看看的。”

“没事,就见着那伤痕觉得下手挺狠心的,芳芳那姑娘看着也不是什么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跟我也不熟不爱说话,您去问问肯定最好。”

跟学校老师说好,陈叶云顺道又去找李队长说了情况,虽说不时有些调皮捣蛋的孩子被打是常事,可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李队长正监督生产呢,刚有人中暑晕倒了,他是忙得焦头烂额,得知有人打孩子也点点头,“陈医生你咋还操心起这个了,那些小屁孩有时候皮起来是闹个没完,总不能谁家打孩子我都去管管吧?”

陈叶云帮着把人送到树下,靠着大树躲阳,李队长把水壶拧开给中暑的人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