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被失去重心的祝福福拉住,她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丢到了火车轨道上。
月台上,是段美娟那一张满是惶恐的脸,似乎在歇斯底里的喊,“快点,火车来了。”
火车来了,王春香却没有爬出轨道。
被列车碾压的疼痛,大概和生下傅疆时差不多吧。
王春香猛地醒来,冷汗淋漓。
一旁是傅南胜关切的眼神,“是不是做噩梦了?”
“阿傅。”
王春香猛地抱住了身边的男人,她刚才真的好疼,好疼。
身上疼,心里头更疼。
“没事没事,我在呢。”
傅南胜低声的安慰,“出汗了要不要去洗个澡,不然容易感?冒。”
王春香点了点头,只?是她被这噩梦惊着了,浑身没有力气。
她被傅南胜抱了起来,甚至是他?帮她冲洗打得肥皂。
再度回到被窝里,王春香蜷曲成一团,那个噩梦是如此的真实。
以至于她觉得那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噩梦,那是自己的过去。
“做了什么梦,要不跟我说说,说了就好了。”
王春香有些?迟疑,“忘了,就是梦到自己死了。”
她感?觉到腰上多了一个胳膊,是阿傅环着她的腰。
原本蜷曲着的腿舒展开,她微微凑了过去,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
耳畔是阿傅的笑声,“傻孩子,我们都?会死的啊。将来我们都?会死,将来你会老死在温暖的床上。”
男人的气息让王春香觉得自己脸红了起来,她扭过身去,“阿傅,你后悔吗?”
傅南胜看?着自己这依旧透着几分天真的妻子,他?低头吻在她的额角,鼻梁上,“不后悔,我很高兴能娶到你。”
他?的人生带着太多的黯淡,即便婚姻都?成了可以利用的手?段。
但老天到底还是怜悯他?的,给了他?这么一位爱人,让他?在这庸俗红尘还有那么一点期待
。
男人的手?不再像之前那么老实,越过了那刚换上的睡衣,他?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祈求。
累一些?就没空想?那噩梦了。
傅南胜的想?法很是简单,只?不过当他?听到王春香气喘吁吁的说,“我打算过两天去找一下阮文。”
这个向来争强好胜的男人再次发现,自己的敌人并?非学校里的那些?老师,也不是那些?对他?太太心生爱慕的儿郎,而是一个女人。
阮文就是他?最大的情敌!
每每都?能听到阮文这个名字,哪怕只?是电视新?闻里提上一句,他?的太太都?能说上大半天。
她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