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死了。

被一个男人活活掐死。

她尖叫着,挣扎着,从噩梦中惊醒。

也吵醒了宿舍里的其他同学。

被吵醒了的舍友不免有几分不开心?,但还是关心着问她,“阮恬你没事吧?”

“要?不要?喝口水?”

“你是做什么噩梦了,刚才?好吓人。”

下铺的舍友形容不上来,她是第一个被吵醒的,就看到阮恬扒拉着脖子,仿佛那里有一双手,在掐她。

可是谁都知道,阮恬的家境很?好。

开学那天,她的叔叔亲自送她过来。

那是清华机械系的周教授,听说早些年也是一个工人,后来恢复高考时考上了清华,又成了中美建交后的第一批留学生。

回国后在清华创办了好几个实验室,跟那些大工厂合作很?多,每年都有很?多专利。

尽管对她们这些外语系的学生来说,机械、专利都是很陌生的存在。

可年轻的教授,足够让年轻的女孩子们对其充满了好奇。

不过也有同学说,其实周教授不是阮恬的叔叔,而是她的爸爸。

阮恬的妈妈据说是某个下乡的女知青,跟周教授有了露水情缘,后来女知青回城,留下了这么个孩子。

这种?说法得到了法?语系程老师的默认,听说程老师当年就和周教授处过对象,因为知道他对阮恬母亲始乱终弃,所以这才?分手。

就算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也比她们的出身强。

舍友们羡慕又嫉妒,花季少女的心?思全都掩藏了起来。

也就是在阮恬做噩梦,显得格外的孤苦无助时,她们这才?有几分得意。

就算有一个好爸爸又如何??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何?况她连一声爸爸都不能喊。

真惨。

舍友们一阵“关心”后宿舍的灯又关上了。

只是大家有些睡不着,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毕业后去哪里,说起来还是头些年高考好,尤其是老三届那时候考生少,还没毕业呢就有大把的单位等着要?人。哪像是现在?”

“可不是嘛,我听说那时候的考试题目也简单得很?,对了阮恬,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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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老三届的考生吗,他有说过他们那时候高考的事情吗?”

阮恬还有些恍惚,她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让她觉得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跟着叔叔奶奶走,或许那就是她的人生。

“嗯,说过。”

宿舍里热闹起来,“那时候是不是题目很简单啊?”

“我听说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