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的。”

“女性生理期姑且按照一月一次算,每次差不多四到六天,而在这期间,平均每四个小时需要一片卫生巾,整个生理期需要差不多三十片卫生巾,一个女性每年的卫生巾使用数量是四百片左右。”

“日本三千万女性,一年的消耗量又是多少呢?一百二十亿片卫生巾。我看你们商店里的卫生巾多数都是二十片一包的规格,也就是说整个日本每年的卫生巾消耗量是六亿包。”

“我打听了下,日本的平均月收入是三十万日元,一包卫生巾的价格的价格是一千日元,这其中有多大的利润,我想欧文先生之前也做过调查的吧?”

欧文的律师英语说不好,听还是没问题的。

他惊讶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士,她是怎么做到的,知道的那么详细?

“贵国在七十年代初物价飞涨后,商品价格就一直没怎么下来过,相较于三十多万的月薪,每个月不过一两千元的开销算不了什么,不是吗?”

日本人口中,女性占比稍高。

她们对自身很是看重,几年前石油危机导致物价哄抬,卫生纸断货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

“看来,你对我们的合作很期待。”

欧文皮笑肉不笑,谈判的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上,这可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阮文做的调查越详细,说明她对日本市场的研究越透彻,即便没有自己,她也能找到其他的合伙人。

“当然,欧文先生远比桑原君讨人喜欢。”

“是吗?”欧文笑了起来,桑原有信是遗落在外的孩子,而自己也没光彩到哪里去,是一个私生子。

那些人尽管不敢说什么,但背后的议论从不缺席。

欧文并不想要在日本呆着,这里太过于压抑,可是他拿什么去见自己的父亲?

依靠着父亲余威折腾的小产业吗?

不,那样那个美国男人依旧会瞧不起他。

欧文想要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混血儿伸出手来。

他的手略短,指节宽大,稍显粗糙。

尽管保养的不错,但后天的努力无法拯救先天的不足。

阮文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伸过手去,“祝我们合作愉快。”

……

陶永安虽然是合伙人,然而整个谈判都没捞到机会说话。

关键是你让他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啊。

阮文有自己的计划,万一自己没帮上忙,反倒是把她的计划打乱了,那怎么办?

这会儿大局已定,陶永安彻底松了口气。

“你不是一直在展台那里吗,怎么连这些都调查到了?”

“你以为我在跟荣林打情骂俏吗?”

一个在这里生活了七年的大使馆人员,对当地自然不会一问三不知。

陶永安十分的震惊,“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