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也是自家的,怎么舍得就这么交给别人呢?

“傻姑娘,人这一辈子总是在不断的选择。”

舍不得又如何,该做选择时没道理迟疑。

谢蓟生早已经习惯,他从去部队开始就不断的做抉择。

好在,没有犯过什么致命的错误。

“你怎么还突然哲学起来了?”阮文嘀咕了一句,“你帮我揉一下头皮,嗯,就这个力度就好,谢谢小谢同志。”

……

阮文住院的第二天,病房里来了个病人,是洗煤厂的工人,工作时出了点岔子,胳膊折了。

送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杀猪似的嚎叫。

医生瞪了一眼,“人家隔壁床的女同志断了两条肋骨也没像你这样啊!”

那工人倒也有力气反驳,“医生,不疼在你身上你是不知道啊!”

这边俩都甚至逗起了闷子,阮文瞧着热闹,盯着那边看。

谢蓟生这次突然到来也没闲着,因为正在建研发室,阮文让他过去掌眼,看有没有哪里需要调整,毕竟有这方面的经验。

顺带着,谢蓟生也得打电话回天津那边确定情况。

等他忙完差不多得十一点钟,这还早着呢。

阮文看医生给那新病友接骨头,她听到咔嚓一声脆响,觉得一阵疼。

“你活动下试试看,看还疼不疼。”

新病友尝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好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您可真是活菩萨啊。”

“我可不是。”就是见得多了,熟能生巧罢了,“还得打石膏保护下,等过段时间再观察看看,你先休息下,还有什么伤口让护士帮忙处理。”

这不算是大碍,不过悉心养几天还是有必要的,留下后遗症可不是什么好事。

医生刚出门,新病友就看向了阮文,“妹子,你咋一个人在这,家里人呢?”

瞧瞧,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人住院,多可怜呢。

“他出去忙了,过会儿就回来了。”

新病友是个自来熟的,说话间就把自己的底都给抖露出来,“要是我家婆娘知道,不定多伤心呢,她跟你一样好看。”

阮文笑了笑,正要说话,病房外一片呼天抢地。

进来的是一个脚下生风的老太太。

“强子,你咋样,你们厂的领导呢,也不说来看看你,这还是不是人了?不拿我们工人同志当人看啊!”

新病友李强瞧到自家老娘呼天抢地的模样有些无奈,“妈你别嚷嚷了,我又没什么大事,等会儿我们领导就来了。”

阮文无意去看别人家的热闹,转过头来打算继续看书,余光瞥到了进来的人。

她愣了下,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来省城的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大姐,昨天她还跟谢蓟生提及的人,出现在了病房里。

显然那位大姐没认出阮文来,被婆母埋怨了好一通后,任劳任怨的伺候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