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 真是贱的要死。

“我尽快给你找个人。”

“谢了。”

阮文正要挂断电话, 罗嘉鸣又说了句,“下次最好让老大陪着你一块来。”对外贸易部的事情罗嘉鸣想要去调查,但是上面拦住了他。

那意思,这件事到此为止。

即便是罗嘉鸣有怀疑对象,可是不能进一步调查又有什么用?

挂断了电话,他忽的觉得有些?力。

在部队时,他也是意气风发的好儿郎,如今却是被磋磨的没了意气。

这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

罗嘉鸣是周末的时候带人过来的,彼时阮姑姑正在家里翻新被子。

站在门口,?到阮姑姑一只手拎起那厚厚的被褥,翻了过来落在扑在地上的亚麻床单上,罗嘉鸣脸上露出几分笑。

跟在身后的人有些不明所以,轻喊了一声,“罗哥?”

“你先出去溜达一圈,半个小时后再过来。”

“行。”那人说走就走了,只留下罗嘉鸣站在门口,?着院子里阮姑姑飞针走线缝被子。

阮文昨个儿走了,再回来怕是得等放寒假了,她今年好像又忙了。

前些天跟那边的陈厂长打电话,陈厂长说阮文最近?在做研究,说是要扩大生产经营范围。

阮秀芝知道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就想着等阮文回来后能睡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

她先把这被子拆洗一遍,等着周末大太阳就拿出来晾晒,管保让阮文寒假回来后,能睡个好觉。

阮秀芝咬断线头,觉得一直低头脖颈有些酸疼,她抬起头来转动下脖颈,余光?到了蹲在门口的罗嘉鸣。

“小罗同志,你怎么在那里蹲着?”

阮秀芝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她刚要起身去给人倒水,罗嘉鸣先一步进来了,“姑姑你忙,我就是想看着你忙。”

虽然这并不是给自己纳被子,可是天底下母亲对儿女的一片爱心,大抵都是这样吧。

罗嘉鸣心里想着。

阮秀芝还是去给他倒了杯水端出来,“你今天歇班,怎么没出去玩啊。”

她知道阮文和这个小罗同志不太对付,可人家到底于她侄女有救命之恩,且?跟小谢是袍泽兄弟,再加上如今阮文?不在家,阮秀芝还是跟罗嘉鸣闲话起了家常。

她平日里在学校还好,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免烦闷了些,有个人说说话倒也是好的。

“没什么好去处。”罗嘉鸣看了眼家里的厢房,“姑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你说。”阮秀芝引线,她死活引不进去,那线头就是在针鼻那里乱动,穿不进去。

罗嘉鸣拿过来帮她把线穿好,“我单位那边兄弟结婚,他家里人多住不开,所以想借我的屋子住,我原本是打算回家住的,不过我跟我爸和小妈?不对付,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啊?”

“嘶。”

针尖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