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跟我来。”

颜真刚坐下,李梅就倒了杯水给她,亲切的问道:“同志,你是不是遇到啥难事了。”

颜真酝酿了下情绪,然后道:“李姐,是这样的,我呢,刚到夫家三年了,和丈夫一直两地分居,爱人是军人一直在部队,我和婆母和小姑子一起生活,家里大小家务都是我在做,但是婆母和小姑子对我横竖不对眼,各种不满意。我就想着去丈夫那里,希望街道居委会给我开个证明买火车票。另外,我爱人的工资一直被我婆母把持着,我进家门三年了一直没见过钱,身上的衣服也没添过一件,我就想着,婚姻法里说的夫妻共同财产的事,爱人的工资我有一半的支配权,我只想要回我的,但婆母非但不给,还要将我赶出家门,我希望妇联的同志为我主持公道。我的诉求有二个,1把该我的财产要回来,2开证明买车票。”

李梅听得唏嘘不已,心里想着这么狠的事哪家人能做得出来。

“同志,说说你的基本情况,家里人的情况,我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当颜真说起罗家人时,李梅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罗家的事她听过,罗家有个儿子很成器她也听说,那成器的儿子被老子逼着娶了个黑穷丑还是文盲的事让街里邻里的津津乐道好几年。

但眼前这女子是传说中的黑穷丑?

这说话有条有理,有依有据,行礼待人有礼有节,还礼貌客气,很有素养的样子,刚才那番话下来,说她是大学生都可以。

重点,这女孩不丑啊,衣着虽旧穿在身上很合体,远远看去婀娜多姿,侧边单辫也很别致,皮肤虽有些偏黄,但肤色均匀细腻,五官清新。

这形象,这气质,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不过如此。

这女孩乡下来的?

李梅觉得传言有些可怕!

颜真出门前自然去了她的化妆间快速妆扮了一番,头发打理过,皮肤上了粉,五官精描过,为了适应这个时代,彩妆方式她只上了点豆沙色口红。

只有十分钟时间,化得有些草率。

现在,她最不满意的就是她这身服装,土掉渣了,可是她没钱买。

“同志,你的诉求我知道了,我和妇联的同志明天去你家了解一下情况,再具体分析。”

“一家人过日子嘛,总要相互体谅,相互尊重,婆媳间的矛盾自古就有,同在一个屋檐下总要相互迁就着,你说是不?”李梅劝道。

齐芳她见过,人民医院住院部心内科的护士长,虽然人严肃了点,但看起来客气有礼,不像颜真说的那样。

“是的,不是不尊重她,惹不起但躲得起,所以想着去爱人那里,这样就避免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按现在的婚姻法,爱人的工资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有一半的支配权,我一个人在婆家过日子,爱人又隔得远,我又是孤女,娘家又没人,想买件衣服,买个女人家的月事用品都没钱,太可怜了。”

说着,颜真还洒下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