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了也不能帮忙解决,反而让人有一种家丑被人知道的尴尬。

他和甜甜是从小被爱浸泡着长大的孩子,性子宽厚和善,为人谦逊有礼,遇到问题就事论事,也能把自己的善意扩散出去,随着成长,自己的胸怀也越来越宽厚。

所以他对顾家大哥什么的半点都没有意见,该如何还是如何。

第二天他没去上学,还让甜甜也请假,跟他一起进城找锔匠。

他拿出那个紫砂壶。

甜甜惋惜地哎呀一声,“呀,这不是顾爷爷的小宝贝儿?怎么碎了?好可惜啊。”

温润油亮,摸起来都跟玉一样啦。

盼盼:“是呀,不小心碎了,我们找锔匠给锔起来,用最好的铜钉。”

小时候锔匠还给金瓶儿奶奶锔过很白很透的茶杯呢。

俩孩子跟奶和太姥说一声就坐车去了市里,先找老林师傅去吃两块蛋糕,跟他打听手艺好的锔匠。

老林师傅是土著,那介绍的锔匠可不是普通规格的,人家是在故宫修文物的。

不过盼盼甜甜现在不知道。

俩孩子找到王爷爷门上,他正在家摆弄一个破碎的花瓶,旁边小茶几上还摆着一碟子老林师傅的点心。

知道俩孩子是老林介绍来的,王爷爷放下手里的活儿先接待他俩。

盼盼甜甜就说明来意,比比划划的跟锔匠爷爷说想给紫砂壶画上一支横溢斜出的竹枝,锔钉就是竹叶,竹竿就用金粉填充绘制。

高温烘烤就会融进去。

王爷爷听得眼睛亮亮的,夸道:“你俩哪个学校的学生啊?美院附中的吗?以后要不要考美院呀?”

这么好的苗子见了不拐来故宫修文物有点对不起自己呀。

甜甜笑道:“不是呀,我们是军区小学的,我不怎么会画,就会说,我弟弟会画,画得很好。”

看王爷爷眼睛越来越亮,盼盼太了解这种想拐带他的眼神了,赶紧道:“王爷爷,我已经学制药了。”

王爷爷笑道:“那有啥的,聪明人的时间是庸人的三五倍呢,别人一辈子学一样都学不精,聪明人又肯下功夫的能学三五样。很多科学家还是音乐家呢,那些大人物,哪个不是好几个家的名头?”

说完,他朝盼盼笑道:“你就是老顾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呀?”

盼盼和甜甜惊讶地看着他。

王爷爷笑道:“这把壶我认识。”

老首都人但凡有点家底的咋能不混混古董圈儿?有头脸儿的那些人家,大家基本都互相认识。

他这里想拐带盼盼,甜甜道:“王爷爷,您一直伏案劳作是不是有颈椎病呀,久坐容易腰肌劳损,得注意劳逸结合,我弟做了膏药,回头给您寄一份来,您试试。”

王爷爷还真需要,他每天都要贴膏药呢。

“小朋友,我需要得很呐,多少钱,我先付给你。”

甜甜摇头,“不用啦,是我弟练手做的,我爷爷说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