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

马车本就摇晃, 赵嫣双手被反剪于身后, 连抓着他衣襟肩膀的机会也没了。

赵嫣眨了眨眼,索性抬腿勾住他革带工整的腰肢,借以稳住身形。只是如此一来,两人便贴得严丝合缝。

闻人蔺眼尾一跳,笑眸暗了下来。

“你干什么?说了别乱动……唔!”

气息被堵住,又是绵长一吻。

午时,队伍抵达长平驿站,小做休整。

赵嫣刚下车如驿馆,就听前方拄杖的孙医仙轻咳一声,目光在赵嫣过于娇艳的唇色上一掠而过,望向闻人蔺。

“你寒侵筋骨太久,需长期将养方不会落下病根。如今正是散毒之关键,当戒躁戒欲,切不可仗着年轻任意妄为。”

这话虽是对着闻人蔺说的,可赵嫣却像是做了坏事的稚童般,躲在闻人蔺身后,烧红了耳尖。

启程时,赵嫣特意和流萤去了后一辆马车,以免妨碍某人散毒。

于是蔡田很快发现,王爷的脸上温雅的笑意明显少了许多,大部分时候都屈指抵着额角闭目,只有听见后面马车中传来长风公主的说笑声时,才会微微翘起嘴角。

“王爷,潜逃的北乌人已有下落。”

蔡田奉上新得的情报。

闻人蔺接过扫了眼,漆眸若寒星。

入夜,圆月高悬,苍山如黛。

北二百里地外,林木森森,乌阙选了个背风处,与仅剩不多的亲卫围着篝火席地而坐,等候使团其他人前来接应。

他曲臂枕着脑袋,仰望昏黄泛着毛边的圆月,慢悠悠哼起一曲悠长哀婉的北乌民谣。

他是女俘的儿子,奴隶出身,是靠着助父汗夺位的功劳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与大玄明面上的和谈失败,襄助大玄内乱的计划也泡了汤,还折损了不少精锐,回到北乌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父汗。

一名络腮胡的力士似是看穿了乌阙的忧虑,执着滋滋冒油的烤肉,咕哝胡语安慰他,“王子不要忧伤,那些追随您战死在异国的勇士,都会受到翰达天神的庇佑。何况我们此行也不是全无所获,有那女人卖给您的铜丸火-药配方,一定能让汗王心满意足。”

“火-药……”

是了,还有这玩意儿。

乌阙挺身而起,从怀中摸出一份羊皮卷,上面用中原文字详细记载了铜丸火-药的配比。有了这神器,北乌必势如破竹荡平列国,还怕攻不破玄朝的城墙吗?

只是这方子有些生僻字和不常见的材料,需回去慢慢研究。

正想着,云层遮蔽月光,阴影一寸寸侵袭林木。

风声掠过树梢,乌阙耳尖一动,随即猛然站起,下意识将羊皮卷塞入怀中,以沙土扑灭篝火。

亲卫如狼般聚集在一起,虎视眈眈地盯着雾气缭绕的密林深处。

“谁?!”北乌人喝道。

一声沉闷的倒地声,一双笔挺的革靴跨过北乌哨兵的尸首,墨色下裳随风微动,拨开薄雾,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