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喜,你说那个克妻的逝水和官奴出身的阿黎有什么好,为什么小姐总爱与他们亲近?”

长喜不解道:“小姐不是对咱们也挺好的么?特意打赏了上等地贞操锁给咱们,就表示已经当咱们是她想亲近地人,让咱们为她守着清白身子。”

“长喜你不懂,小姐从二小姐那里要了三副贞操锁。逝水身上已经戴了一个,咱们两人一人一个,还有一个并没打算给阿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又看上了别的什么人。”涵佳有鼻子有眼地分析道,“咱们应该趁着小姐院子里人还少,想办法早点占先拴住小姐的心。阿黎为小姐全了暖席礼如今正得宠,他地确姿色不俗人又最是乖巧听话,咱们比不了。而且阿黎是官奴,就算再得宠将来未必能有比咱们高的名份,爬不到咱们头上。可那个逝水清白出身,像是个有心计的,天生媚骨很会勾人,他现在因克妻命数不敢让小姐沾他身子,却能花言巧语装可怜又厚着脸皮主动献媚,哄小姐对他多了几分关怀,咱们可不能大意吃了暗亏。”

长喜迟疑道:“涵佳哥哥,你那天不是说咱们小姐喜欢用助兴之物与侍儿戏耍么?我看阿黎这些日子留在小姐房里伺候,未必是美差。昨晚上逝水生病请医师,应该受了委屈,小姐竟狠心没叫顺管事给他开锁。”

涵佳咬牙道:“长喜,哪个小姐没有个特别的喜好?咱们正年轻,先吃苦受罪忍一时,讨得小姐欢心,日后才能在这院子里占住脚爬得更高。你难道这辈子就只想当个没名份的侍儿么?那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小姐送给旁人。照我看咱们小姐人生得美又聪明,将来前途无量,这世上女子有几个人能与她相比?更何况咱们已经进了她的院子,弄不到名份被打发走,身价就彻底没了,所以……”

“涵佳哥哥你别说了,我都明白。”长喜忧心忡忡道,“可是那天小姐递给我的玉势,那东西实在是可怕,听说有侍儿因此丢了性命。”

涵佳不以为然道:“那毕竟是极个别的特例。你看阿黎那一身伤触目惊心,到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或许小姐就喜欢这种调调。算了,我也不多说,将来你若吃了亏,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长喜对涵佳的话将信将疑,他上次被涵佳指使就没落到好处,如今又听涵佳这样说明显是撺掇着让他以身试法,他实在是有些犹豫。他说道:“我感觉今天身上好了许多,想抽空回去看看爹爹,免得让他惦记。”

涵佳明白长喜所谓看爹爹,还带了另外一层用意,就是趁机回去给他的主子何氏汇报工作。涵佳也经常找借口去氏院子,两人各为其主,只要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冲突,到是谁也不难为谁。

涵佳说道:“嗯,你前两天伤着不能走动,我去库房领绣线的时候遇到过一次你爹爹,他还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是该回去看看。反正咱们院子里活不多,你自己看着得空就去吧,顺管事那里我帮你说。”

“谢谢涵佳哥哥照顾。”长喜整理了一下衣服,没多耽搁,就离开卉的院子。

顺德也没拦着,毕竟四小姐院子里现在还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需要隐瞒。别看四小姐年纪小,但是格外早熟又识实务。先是借机施威让侍儿们互相约束,又能主动与二小姐交好,迅速接手管理一部分家业,想必将来能帮二小姐分忧解难。只不过好像四小姐有凌虐侍儿的特别爱好。阿黎身上旧伤无数,四小姐还整夜让他伺候,又对二小姐送来的那盒子助兴之物爱不释手,唉,这院子里的侍儿们也够可怜的。没办法啊,这世上男儿最是低贱,能在府内当个侍儿就算平时受些欺负总归还是衣食无忧,绝对好过外边那些忍饥挨饿辛苦劳作还要受妻主凌虐的平民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