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晓得程渊的真实身份,看见只是个身着宫装的侍人,以为是被妤卉分配来服侍阿黎的,就沉下脸摆出架子。闷闷不乐道:“本宫为什么不能在这里?(yimixs)•(cc)”

程渊先按宫廷礼仪深施一礼,而后轻声解释道:“皇子殿下,您是元帅正夫,元帅出征,家眷都该留在京中才合礼法。♖([(yimixs.cc)])『来[一。米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yimixs)•(cc)”

这条规矩明面上是保护在外争战的将领们的内眷,其实也是变相的留下人质。防止领重兵的人突然叛变。朝廷无法控制。

鸾鸣知道这些礼法,他不屑道:“那么阿黎都能跟来。本宫为什么不能来?京里还有妫七郎和妻主地长女呢。”

程渊猜不透鸾鸣的用意,按道理鸾鸣之前一心是想休妻的,既然皇帝不允,妤卉出征在外他正好落得清净,为什么不辞劳苦千里迢迢追到宣国境内,亲身赴险呢?而且现在鸾鸣的话语中俨然已经将自己视为妤卉地正夫,穿着打扮也是婚后男子的模样。程渊困惑不解,搬了椅子扶着鸾鸣坐下,小心试探道:“皇子殿下,您不是与元帅不甚亲密么?”

鸾鸣心想难道他当初闹的动静这么大?连宫里随便一个侍人都知道了么?他咬了咬嘴唇,死撑着面子辩解道:“本宫前段时间心情不好言行略有不当,不知道是谁就传出了夸大的谣言。其实夫妻间稍有争吵而已,妻主并没有计较什么啊?本宫也被母皇父君罚在宫内闭门思过,现在改过自新,千里迢迢赶来向妻主认错赔礼,有什么不对呢?”

程渊一听哭笑不得,面上还必须装作严肃的样子,不敢过多盘问。他猜测鸾鸣大约是被逝水用了什么手段调教了一番,明白了妤卉的好处。这孩子年岁小,沉不住气,找了借口从京中跑出来追妤卉,也不是不可能的。鸾鸣能知道妤卉的优秀固然是件好事,不过鸾鸣才是妤卉名义上地正夫,他来了,阿黎该如何自处?只有妤卉和阿黎两个人的时候,万事都好说。如今鸾鸣就在近前,会不会对阿黎造成什么伤害呢?同样都是金枝玉叶的皇子,阿黎吃了那么多的苦,才等到一点点幸福,得到妤卉这么好的女子关心爱护,凭什么要让鸾鸣横插一腿?

程渊一向是深明大义的,对鸾鸣地突然到来虽然不欢迎,有顾虑,不过不会真用什么阴损地招数。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只是将新做好的各色菜品准备好了,才恭敬地请示道:“皇子殿下是否有什么话要对阿黎说?老奴正要叫醒他用饭吃药,您看……”

此时舱房外边有人奔走相告,说元帅已经醒过来了,正要用饭。

鸾鸣一听立刻坐不住了,嘴上敷衍了一句:“本宫也没什么特别地事,就是过来看看阿黎伤势如何。妻主醒了,我就不再耽搁,你赶紧伺候他用饭吃药吧。”

鸾鸣说完这句,就快步走出房门,去了隔壁妤卉的舱房。

程渊稍稍松了一口气,轻轻将阿黎叫醒,一边喂他吃饭一边说道:“刚才听说元帅已经醒了,胃口正好,要用饭呢。你不必担心了。”

阿黎笑道:“嗯,我现在行动不便,爹爹一会儿替我去看看她可好?告诉她我这里也没有大碍。”

程渊点点头,又有些不安地说道:“皇子殿下来了,他刚才偷偷溜过来看你。听他言谈似乎是要向元帅认错,俨然以元帅正夫自居。阿黎,你不担心么?”

“皇子殿下来了?他……”阿黎的眸中笼起淡淡的哀伤,“我就知道皇子殿下早晚会明白元帅是多么优秀的人。他现在追过来,是知错能改,一片热情满心憧憬,他本来就是元帅明媒正娶的正夫……我,我……”

阿黎连说了几个“我”字,就没了下文,只幽幽叹息。

程渊知道阿黎是通透聪明的人,定然晓得鸾鸣的出现会带来怎样的麻烦。就算妤卉对阿黎能真情不变始终如一,那鸾鸣该怎么办呢?旁人又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他们呢?一个是妤卉的正夫,金枝玉叶的皇子,一个是身在奴籍又失清白的小侍,两相比较人们自然会偏向鸾鸣吧?鸾鸣若是不喜欢妤卉还好办一些,现在他能千里迢迢追过来认错,主动放低姿态挽回夫妻情感,这样的纠缠不是轻易能够摆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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