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入瓶口,只见原本以为可以逃之夭夭的蚊子们,刚胡乱地往上飞,下一秒突然跟见了鬼一样齐齐往下俯冲,全部都贴着瓶底,随着那滴血自然滴落到瓶中,三个人眼睁睁看着所有蚊子瞬间不动了。

白飞鱼不可置信地叫了声:“吴山。”

吴山震惊地缓缓松开她的脖颈,谢云烟咳嗽了两声,手中的瓶子已经被吴山夺了过去拿到眼前细细端详,又晃了晃瓶身,所有蚊子全部死了,无一例外。

他和白飞鱼几乎同时怀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谢云烟,谢云烟刚被吴山袭击按道理应该很不爽,可她此时只是站在原地牢牢注视着吴山的双眼,不仅没有冷脸,嘴角反而挂着让人无法琢磨的笑意,房间忽然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谢云烟朝吴山近了一步,眼里的光越来越浓:“知道他们为什么逮捕你了吗?因为你异于常人。”

白飞鱼此时走过来接过吴山手中的瓶子,仍然一头雾水:“为什么会这样?这太难以理解了,吴山的血为什么可以杀死蚊子?”

谢云烟瞥了眼吴山还在流血的手背,转过身立在那幅油画前,缓声说道:“万物皆有灵,自然界强者为尊,更何况区区几只蚊子。”

吴山终于忍不住,沉着声望向她的背影:“你为什么知道?”

谢云烟望向油画中雪豹的雾蓝色双眼,嘴角泛起颇有深意的笑:“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而后漫不经心地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吴山:“如果你求求我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帮你。”

吴山黑着脸和白飞鱼对视一眼,他长到这么大,虽说出生一般,但也没干过求人的事,还是个女人,他冷冷地盯着谢云烟,嘴唇紧抿。

白飞鱼此时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谢老板,我和吴老师单独说几句话方便吗?”

谢云烟撇了撇嘴,拿起烟慢悠悠地走出房间,吴山的眼神落在她的背影上,她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搭在后背让真丝睡裙看上去有些透,他不知道她要去哪,只是觉得她现在这样不适合下楼。

房间的门一关上,白飞鱼就来回踱步,说道:“这个女人不寻常。”

吴山的面色依然不太好,回了句:“我有眼睛。”

“你觉得她值不值得信任?”

“不知道。”

白飞鱼突然停下脚步,推了推眼镜:“你现在被困在这里,按照谢老板昨天的说法,周围全是警戒线,你寸步难行,一旦踏出这里八成就会落网,而且你的情况我们现在毫无头绪,她是个突破点。”

吴山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所以你在让我求她?”

两人关于谢云烟的不寻常讨论了一会,十分钟后,谢云烟一根烟抽完就回来了,打开门后,懒倚在门边,含着魅惑众生地笑意瞧着他们:“怎么样?商量出个结果没?打不打算求我?我耐心有限。”

她说话的时候眼尾勾着吴山,帮不帮一句话的事,她偏偏像是要逗弄吴山似的,非让他求她,让吴山的脸色越发阴沉。

白飞鱼适时